蘇驍哭笑不得,“七殿下何必如此紆尊降貴賴著小女呢?小女……”
赫連遙卻注意到街頭起了一陣騷動,“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瞧瞧,我們的德馨郡主來了!”
妙音策馬帶著李應等人過來,一身月白錦袍,外罩蘭花紫的兔毛邊鬥篷,身騎白色駿馬,嬌豔明麗,出塵脫俗,讓這古老的銀州城黯然失色,半條街道的人都忍不住望向她,視線都隨著她移動……
“爹——可讓我逮到你們了!”她笑著忙震了下手中的韁繩,那白色駿馬小跑上前,馬鬃迎風飄逸,一人一馬都風華絕代。
拓跋玹無奈地撓了撓額角,不著痕跡地往對麵的酒樓二樓看了一眼,注意到傾雲閣那對兒男女仍是一副瞧熱鬧的樣子,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卻又為難著該如何與妙音解釋那信的事……
蘇驍卻望著女兒騎馬,便被嚇得手腳禁不住哆嗦。
“女兒你怎麼騎著馬到處亂跑,你可千萬別摔下來!”
說著,他唯恐摔著寶貝疙瘩似地,直迎到妙音的馬前。
李應忙自心瑤身後說道,“王爺放心,小姐的騎術精湛,在路上還與卑職賽馬呢,卑職都沒有跑過小姐。”
“爹放心,我這馬術俱樂部的vip可不是白交錢的!”
妙音下意識地安慰著蘇驍,卻沒有注意到眾人都怔愣,更沒有注意到拓跋玹蹙眉暗忖。
她利落地下馬,撲在父親懷裏給他一個大熊抱,便飛快地又奔到拓跋玹身邊,卻是隻為了逮他的。
“說實話,昨兒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呀?”
“沒……沒有!”拓跋玹看著她清亮如水的鳳眸,心神一陣恍惚。
難怪,她在此張貼榜文,傾雲閣那兩惡人也沒有認出她。
她發髻高綰,頭戴郡主頭冠,眉心瑩瑩垂著一滴水晶眉心墜,襯得臉兒吹彈可破,雙眼描畫地嫵媚如貓,卻無半分俗氣,反而清靈柔美,害他心髒越跳越快,且與過去的她沒有半點相仿。
他不自然地調適呼吸,握住她的手,聲音也不覺間變得溫柔,“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當然是忙著貼告示呀!”
妙音說著,就注意到自己貼在榜文上的告示全部被撕了,一麵牆壁上殘痕斑駁,字都殘破不全了。
她忙掙開拓跋玹的手,撲在牆壁前,“哎?哎?哎?這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給本郡主撕了。”
拓跋玹:“……”
蘇驍頓時臉黑如鍋底。
趙涼和陸隨之相視,都聳眉不敢吭聲。
赫連遙卻唯恐天下不亂,拿手指了指拓跋玹,“妙音,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就是你身邊的情郎!”
妙音狐疑地看拓跋玹,頓時收起怒火,“也罷,你撕吧,這附近的幾座城,全部貼遍了,你撕了這一麵,還有千百張呢!”
蘇驍頓時又腿軟,“傻丫頭,你都做了什麼呀!”
他上前就要朝妙音舉起巴掌,拓跋玹飛快地抓住他的手臂,“妙音,其實那封信是……”
“七殿下不必解釋了。”蘇驍當即命令陸隨之,“隨之,你快傳令飛騎營,馬上把各城的榜文清理幹淨,撕不掉的,就用刀子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