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把那兩座城揉碎了,砸在北厥皇帝的臉上去!”妙音冷涼說著,瞥了眼赫連啟,“不過,皇上這般的脾性,對自己人殘忍,對外人客氣,也是……”
不等她話說完,拓跋玹再次打斷她,“如今不宜大動幹戈,有些事,還是謹慎處置的好。”
“換言之,也就是說,我大周的女子誰都可以拿來交易,咱們不敢直言拒絕,還要給對方留著顏麵,好言哄著對方,是吧!七殿下!”妙音挑釁地諷刺看拓跋玹。
拓跋玹知道她受了委屈,不好與她爭執,幹脆沉默。
赫連啟忙把拓跋玹搶到自己身邊,“玹兒,你跟朕進來。”
妙音這就抬腳,也要跟進去,赫連啟轉頭斥道,“還不回去瞧瞧你爹,他為你跪求朕,你卻在此對朕的外甥陰陽怪氣!”
“若有人叫太後娘娘跪上半日,皇上還能有好氣麼?為人君,就當將心比心,你若……”
“你有什麼怒火,朝著我發泄便是,不要遷怒皇舅父,現在皇舅父已經答應不給你和阿史那頤離賜婚,你可以放心的離開。”
妙音邪火沒有平息,“……我若朝你發泄,你也得給我機會才是!這樣吧,我燒一桌子菜,咱倆好把話說清楚。”
拓跋玹:“本皇子每天都很忙。”
妙音沒好氣地道:“就今晚!”
他這臉色明顯不太對,人也瘦了,再不用一用鳳火珠,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翹辮子。
“說好了,就今晚,你去我的悠悠閣。”
拓跋玹氣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本皇子說了,本皇子每天都很忙!”
“說到底,就是你們能欺負我,我不能欺負你們唄!”妙音一屁股坐在宮殿門檻上,朝著殿外便鬼哭狼嚎,“蒼天啊!還有沒有天理呀!皇帝欺負我老子,這大魏七皇子欺負我蘇妙音啊!”
然後,她便掰著手指頭刻意地數數,“一二三四……四樁婚呐!拓跋玹給我毀掉了四樁婚,始亂終棄呀……我蘇家丟不起這個臉,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拓跋玹頓時臉色鐵青,“除了陸隨之,趙涼,阿史那頤離,你還有誰?”
“蒼天呐,吃人不吐骨頭,還死不認賬呀——”女子顫聲抽噎,栩栩如生。
拓跋玹這才明白,她是連他也算上了。
赫連啟卻被氣得七竅生煙。他當皇帝當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丫頭。
“蘇妙音,你沒忘了你剛才拿簪子抵著玹兒的脖子吧?!玹兒拒絕你的邀約,無可厚非,你休要如此胡攪蠻纏!”
見妙音掌嘴又要嚎,他近乎咆哮地說道,“朕這外甥本想娶你,你爹卻不稀罕,還以死威脅朕幫你拒婚!他若是早早答應了,那阿史那頤離豈會趁虛而入?你若有點臉麵,最好離朕的外甥遠點……不,是你們父女倆,都離朕的外甥遠點兒!”
妙音頓時理虧。“我爹以死幫我拒婚?這……爹也沒告訴我呀!”
拓跋玹無奈地瞪她,“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