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承唯恐她激怒妙音,忙道,“小公主,這糕點好吃,快嚐嚐吧!”
赫連珺抬起小手便擋開他的大手,老氣橫秋地道:“你看球,本公主與妙音姐姐說話,你就別插話了。”
雷承被小丫頭的威嚴震懾,無奈地看向台下。
妙音不怒反笑,揚聲說道,“男未婚女未嫁,相互誇讚那可能是兩情相悅,但一個妻妾眾多的有婦之夫,亦或嫁了人有夫之婦,若在外麵勾搭未婚之人,刻意說些引人誤會的話,那就是不正經,是耍流0氓,是花心色0鬼大蘿卜,應該拖出去罩了麻袋好好暴揍一頓!”
赫連珺匪夷所思地看她,驚得小嘴兒圓張,頓時不知該說啥好。
赫連翊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狼狽地“噗——”一口茶噴了滿桌尚未動過的瓜果糕點,一眾太監頓時手忙腳亂地上前來給他更換。
拓跋玹卻聽出,妙音這一番話是罵了兩個人。
赫連霓察覺到幾雙眼睛都看過來,頓時有些坐不住,想起近日來拓跋玹有意無意地總照顧自己,方明白妙音那一番話是在罵太子,也是指桑罵槐的罵了自己。
她看向妙音,欲言又止,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赫連啟斜睨妙音,“你這丫頭好厲害的一張嘴!這整個看台的人都被你嚇得不敢喘氣了,也平白地教壞了朕的十八公主。”
“哀家倒是覺得,妙音這番話說得甚好!太子妻妾眾多,好好與妻妾們相處便好,別吃著碗裏瞧著鍋裏,這樣不知檢點,丟了他自己的臉,也是給皇族丟臉。”
太後說著,就看向皇後段實蓮,“皇後,太子那母親成了寶林,怕是對皇帝心有怨懟,再不會盡心看護太子,你身為眾皇子嫡母,當對他們都嚴苛些,莫要為些亂七八糟的事,疏忽了皇後職責!”
“是!母後!”段實蓮應著,卻隻覺得莫名其妙。太子和蘇妙音鬥嘴,怎麼就誤傷了她呢?!“太子,你也該給皇族添個皇孫了,別總叫母後催促。”
赫連翊頓時漲紅了臉,“是母後,兒臣養好了身子,定會盡力。”
赫連啟笑了笑,“皇後這話,朕愛聽,朕也盼著抱皇孫呢!”
妙音趁著他們自家人說話,忙看向台下,卻見阿史那頤離在台下已然連射了四個球,他帶的那一隊皇子也個個歡喜不已,與阿史那頤離也愈發親熱起來,原本客氣的“頤離兄”“頤離弟”,都成了“好兄弟”。
而赫連遙那一隊,卻在互相埋怨。
眾人也都在嚷,“瑞王殿下怎麼不進球呀!”“從前不是挺會踢球嗎?!”
與赫連遙同一隊的四皇子赫連楚就嚷道,“遙弟,咱們可不能再輸了,必須贏一個!”
赫連遙忙道,“一會兒我傳球給四哥,四哥且得接住嘍!”
妙音卻看出赫連遙是連那蹴鞠球都不想碰的,她疑惑地忍不住又看向拓跋玹,卻見他沒有看向台下,反而在左右的查看什麼,但這看台上也沒有什麼異樣呀,這人到底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