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看著她的笑,心卻如針紮一般刺痛。
妙音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如果有隻小猴子在旁邊,想做什麼都做不成,怕是連睡覺都要擠到咱們中間來,真挺討厭的。如果你再把自己的愛分給他一半,我就更不高興了。”
她霸道地摟住他的腰際,“我隻要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賴定你了!”
拓跋玹忙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揚著唇角想笑,眼淚卻滾出眼眶,心裏又是歡喜又是難過,察覺她要抬頭,他強硬地把她的頭按在胸膛上,不準她看到自己的脆弱和悲傷。
“阿音,我實在不該這樣與你在一起,這樣……對你不公平。”
妙音開口便要安慰他,卻察覺後頸一沉,眼皮就再也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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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一曲劇目結束,雜耍班子趁著名伶換裝的間歇,上台演一出噴火的雜耍。
台下,赫連翊注意到拓跋玹挨著太後身邊坐下,就想去悠悠閣一趟,卻剛起身,就注意到椅子後方,一位身穿粉紅絲袍的女孩上前來,將一杯茶擱在他手邊,“殿下請喝茶!”
赫連翊挑眉,不禁將她從頭看到腳,他閱女無數,這種境況下主動奉茶的女子,明顯是來邀寵的。
她臂彎裏挽著紗帶,瓜子臉小巧,紅唇菲薄,杏眼瑩瑩晶亮能勾人的魂,柳葉眉彎彎勾勒得纖長,儼然一位畫中出來的小美人,但是這身骨也嬌小,是以更顯得嬌柔如水。
“姑娘是……”
“殿下原來不認得臣女麼?臣女是蘇瑩畫,這王府的二郡主呀!”
“哦,原來你是柳平敏的女兒!”
赫連翊說著,忍不住狐疑地轉頭看向柳平敏。
他剛宣布了要擇選太子妃,這女子就從柳家把蘇瑩畫接了來,也是夠著急的。
蘇瑩畫朝他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貝齒,“太子殿下可是坐得累了,要去走一走?”
不等赫連翊應聲,一旁蘇未央道,“太子,你跪下!”
赫連翊在椅子上僵了僵,忙雙膝跪地,“皇祖母息怒!”
蘇瑩畫忙上前,“臣女參見太後娘娘!”
“招呼也不打一聲,在此勾1引哀家的孫兒,誰教給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蘇未央抬起拐杖,抵在她的下巴上,將她的下巴尖兒抬起來。
“能把太子的魂兒勾走,哀家還當是妙音那樣的美得霸氣四射的大美人,原來竟是柳平敏騙阿驍喝下毒酒生下的那個孽種?!”
柳平敏忙上前來,“太後娘娘息怒!小女一直傾慕太子爺,不過就是給太子爺遞了一杯茶而已……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你既不擇手段地生下她,就該管教看顧好,如此急功近利,你也配與江玨平起平坐?自今日起,貶為庶人,看好你的女兒,再讓她接近哀家的孫兒們,哀家必殺無赦!”
說著,她就斜睨了眼赫連翊。
“太子怎麼不說話?”
赫連翊恐慌地忙道,“孫兒謹遵皇祖母教誨!”
“哀家豈敢教誨你?不過是教訓一番蘇家本族的人罷了!”蘇未央擺手示意柳平敏母女退下,就冷睨了一眼赫連啟,“可真是選得個好儲君,監國不成,與哀家不商量一聲,就要自作主張選太子妃,早上殺一個,傷一個,現在又禍害一個,哼哼……可真夠給皇族長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