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妃惶恐地自席位上起身,“老祖宗,您可冤枉臣妾了!臣妾剛才可不曾說過半句話郡主的壞話呀!”
“剛才臣妾也是隻忙著嗑瓜子,半點顧不得說話呀?”怡妃也辯解。
妙音頓時明白,太後這番責問,是因這府邸內有眼睛盯著。
竹妃、怡妃則擔了莫須有的罪名。這兩人在宮裏再怎麼飛揚跋扈,也是看太後的眼色行事的,上次太後將這兩人放入冷宮,硬生生地折磨了皇帝一通,今日在蘇家的地盤,竹妃怡妃豈敢囂張!
“太後娘娘,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妙音好不容易才搶到的男子,斷不會輕言放棄?!”妙音兩手握住她戴滿珠玉的手,溫柔笑看著她神色狐疑的眼睛,“今兒我去了河邊地倉庫檢查米糧和絲緞,頗費了一番功夫,不過因為人在角落裏,怕是爹娘派過去找的人,都沒有找到。”
階下的江梓月欲言又止,到底強忍著沒有說話。
她也去了河邊倉庫看過,阿史那頤離在那邊加派了人手幫忙鎮守,還特意在那邊備了許多好吃的等著妙音,說是對妙音賠禮道歉。可妙音自始至終都沒有去,反而隻派了雷承和李應過去……
妙音若故意躲避在糧倉裏,少不得是為躲避阿史那頤離。
江梓月如此想著,抬眸看向階上,就見蘇未央沒有再多追問妙音,而是命丫鬟去膳房傳膳。
妙音的確餓了,先忙著用膳。
太後又道:“今晚長輩們還有許多事要叮囑你,將來相夫教子都用得上,你且先吃飽,再仔細聽著。”
“是!”
蘇鳳恩直接接了話嗔怒道,“音兒呀!以後過了門,你別隻顧著忙生意,你母親當年就是,忙裏忙外,十天半月也見不到你爹一回,再好的夫妻也經不住那般折騰。”
“是!妙音謹遵姑母教誨!”
階下,賢貴妃也道,“雖說咱們都離得近,晨昏定省、回門大禮,以及尋常的節日,都必須得與長輩們一起過……”
怡妃忙道,“貴妃姐姐說這些話,可就枯燥了!妙音最應該學的,是如何在床榻之上取勝!”
竹妃也笑道,“男人呀!萬不能信他一張嘴,更不能信他的身體,要相信他喜歡你的衝1動,若那衝1動勁兒沒了,那小日子也就到頭了。”
妙音隻覺這話不太合適,卻見太後半句沒有阻止,皇後隻命嬤嬤們帶小公主們先回宮。
小公主們剛走,竹妃就異常踴躍地拿了一本厚厚的書呈上來。
這書異常奇怪,封麵上貼了一個金色囍字,她這就要翻開看,太後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洞房花燭夜再看,現在看沒用。”
“是!”
*
婚禮繁瑣,倒是異常順利。
這樣的繁瑣,對妙音來說,有些遙遠——因拜堂之後,新娘便被送入洞房,大部分應酬都是準新郎一人擔著。
妙音蒙著紅蓋頭被攙扶到了新房,自始至終她隻能看到自己腳下的地麵。在床沿坐下來之後,她便有些困意,便屏退了丫鬟嬤嬤們。
待一眾丫鬟嬤嬤們都退下,她就蒙著紅蓋頭,閉著眼睛開睡,卻睡著睡著,身子猛地向後一仰,就“啊——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