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收住馬韁繩,“你客氣,我的人自然就會客氣。你若不安守本分,亦或蓄意傷人,本皇子必將你碎屍萬段。”
胭離悻悻裹緊身上的鬥篷,身上暖和了許多,她又忍不住轉頭看向俊豔如仙的男子,卻見他雙1唇和臉色呈現不尋常的蒼青色,握著馬韁繩的手閃爍著細細的冰淩,他卻似渾然未覺,依舊策馬前行……
胭離心頭掠過一絲異樣的暖,注意到那一身橙紅衣袍的女子帶著三位男子衝進林中來,她迅速收回視線,策馬加快速度,走到前麵去。
拓跋玹聽到身後的馬蹄聲,轉頭見妙音帶著陸隨之、趙涼、雷承進來,不悅地斥道,“你們應該在隊伍那邊等著……”
妙音見他臉色不對,策馬道他身側,扯下背上的鬥篷給他攏在肩上。
“我不冷!”拓跋玹這就要扯下鬥篷給她披上,背後的xue道卻被陸隨之封住,他身體再動彈不得。“蘇妙音、陸隨之,你們要做什麼?”
妙音不由分說地給他係好領口的係帶,厲聲命令,“隨之,把這不聽話的男人給姑奶奶押回去!從他的包袱裏拿藥丸給他吃了,我和趙涼、雷承與這女子去找她的家人。”
“蘇妙音!”拓跋玹不悅地瞪她,“我救這女子,是看她可憐,不是為讓你冒險!”
妙音拿著馬鞭作勢要抽他,“你不滾明兒老娘就與你和離!”
拓跋玹無奈,目光清冷地看了眼胭離,就對陸隨之道,“你不必押著我,解開我的xue道,你隨妙音一起去,我自己回隊伍。”
陸隨之自然不放心妙音,他忙解開拓跋玹的xue道,直接策馬與趙涼、雷承並行。
拓跋玹聽話地收住馬韁繩,因為不放心妙音,沒有急著返回隊伍。
妙音不悅地轉頭怒瞪他,“你現在就著急要和離書?”
拓跋玹悻悻地調轉馬頭,忙急行返回隊伍。
阿史那頤離見他臉色不對,忙迎上前來,卻沒再奚落他。“那女子是什麼人?值得你如此冒險。”
“一個可憐人罷了,且是真的有家人被擄劫。”
阿史那頤離仍是忍不住懷疑。“你就不怕妙音過去有危險?萬一那些劫匪武功高強怎麼辦?”
“劫匪知道我們來,早就跑沒了蹤影。”
“對了,你為何又回來?太子與寧和王他們呢?”阿史那頤離隻覺自己錯過了許多事。
“是有人易容成沈源豐來傳聖旨,那人已經逃了。”拓跋玹不耐煩地說完,懶得再理會他,徑自去阮觴和江蓉的馬車上等著妙音。
阿史那頤離這才恍然大悟,“所以,父皇壓根兒沒有宣召你們回去?”
他自言自語地說完,聽到隊伍後麵有馬蹄聲傳來,轉頭望去,就見阮觴、赫連遙、蘇驍等人正策馬回來,且蘇驍的手臂上還包紮了一條白帕……
“所以,妙音也知道那沈源豐是假的?”阿史那頤離氣結,“那丫頭為什麼不明白地告訴我呢?該不會還以為我不值得她信任吧?!”
林中,妙音“阿嚏——阿——阿嚏——”
她一連打了兩個大噴嚏,隻當自己把鬥篷給了拓跋玹有點著涼,全然沒有察覺,是阿史那頤離在卯著她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