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身子坐起身來,想起剛才的吻,一時間口幹舌燥,臉燥耳熱,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還好……謝天謝地!她沒有說小玹玹乖乖親親抱抱之類的話,否則,真得囧死。
拓跋玹見她雙頰緋紅,咬著唇不說話,不自然地咳了兩聲。
“剛才的吻我不會介意。不過,本皇子委實沒想到,蘇妙音你白天與阿史那頤離摟摟抱抱,晚上竟惦記著本皇子。”
這話怎如此刺耳呐?白天她病得走不動的時候,虧得人家阿史那頤離抱著她跑來跑去。
“拓跋玹,剛才你主動投懷送抱,還摟著我又哭又嚎。你明知我對顧玹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你頂著顧玹的臉,做著口是心非的事兒,我親兩下無可厚非。”
拓跋玹被她一番歪理弄得哭笑不得,“如此說,你剛才強吻本皇子,竟是本皇子之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呀!”她略攏了下睡袍,門板卻突然被拍響。
掌事宮女阿喜在門外問道:“郡主,您醒了嗎?怎把門反鎖了?奴婢聽到,您在與人吵架?”
妙音迅速下床,手指點了下眼前的男子,示意他噤聲,她忙小跑著奔去外殿。
拓跋玹見她赤腳踩過冰冷的金磚,無奈地歎了口氣,拎著鞋子就跟過去,給她丟在腳下。
妙音被鞋子砸在地上的聲音下了一跳,忙踏上鞋子,就從門縫裏望出去,殿內燈火通明,廊下也亮著燈,因此視線毫無阻隔。
阿史那頤離派過來的宮人都堵在門前,阿喜臉也正貼在門縫上。
“阿喜,我沒事兒,剛才自言自語呢!我不習慣旁人陪著,天寒地凍,你們都去休息吧。”
拓跋玹不悅地眯著眼睛斜睨妙音的脊背,著實沒想到,她能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當然,他不是雞,也不是狗,更無法忍受,她白天留阿史那頤離陪在床側,晚上偷摸留他在殿內,這分明是腳踩兩條船。
於是,他上前兩步,直接擋開妙音,打開宮殿的門……
“拓跋玹,你幹什麼?!”
妙音慌地要關上門,門板卻被拓跋玹的腳擋住,她人也被他擠到了一邊。
一眾宮人都愣住,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張口結舌,十幾個人視線在妙音和陌生俊美的男子間流轉,一時間腦補出無數個畫麵。
幾個宮女視線盯在拓跋玹臉上挪不開,忍不住讚歎,“這位比咱們頤離殿下還好看呐!”“郡主可真是不簡單!”“這是私會情郎呀!”“頤離殿下知道,要瘋的呀!”
掌事宮女阿喜轉頭橫掃她們一眼,轉回頭來不悅地對妙音道:“德馨郡主,我們頤離殿下對您可不薄,您這……這位男子是何人?為何大半夜地闖進寢殿中?”
妙音尷尬地笑了笑,“我和你們頤離殿下隻是普通朋友,至於這位……他是……”
“我是她的夫君,大周皇帝赫連啟的親外甥拓跋玹,我與妙音奉旨成婚,拜過堂。”
“郡主,您——您成過婚?”眾人驚得緩不過神來。
拓跋玹客氣地頷首,“各位既然奉命行事,就在外麵守著吧,本皇子今晚留宿在此。”
妙音眼見著他關上門板,尷尬地搓了搓手,“你……你怎麼不說是前夫?是你要和離的,你幹嘛呀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