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金諾琴弦一撥,便蕩氣回腸。
艾斯清越開嗓,清靈純淨的聲音直奔夜穹之上薄雲婆娑掩映的月亮,台下眾人都這絕美的嗓子俘獲,頃刻間安靜下來,隻餘阿史那桑琪一聲,“金諾!”
然而,那女子的聲音埋在人群深處,略帶哭腔,隻被眾人當成時太過歡喜的喜極而泣。
這樂聲,這歌聲的確是美哭的節奏!
妙音也被這聲音俘獲,腦海中蹦出一大串歌聲頂尖的人名,這清越真真像極古代版的維塔斯……
所謂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就是這樣了。
她心醉神馳地忙捂著心口避下舞台,唯恐擾了他們的表演,卻見風朗那舞姿回風舞雪一般,袍服飄飛而起,纖瘦的腰身,竟迸發出一股王者一般的霸氣,一舉一動風骨清雅,有草原粗獷地美,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唯美……
三人更像是預先排演過無數次,默契十足,歎為觀止。
見金諾看下來,她忙高舉雙手,豎起大拇指,大聲地笑道:“讚——超讚!”
金諾被她由衷讚歎地笑顏感染,歡喜地揚起唇角,忍不住動容地與清月和風朗相視……
兩人都沉浸在表演中,卻眼神在交彙之際,似看到看透彼此的心扉。
這一瞬,隻有音樂、舞姿和歌聲,卻讓這寒冬溫暖如火,再無孤單。
阿史那桑琪望著那一幕,心卻在滴血,她嗚嗚地哭嚷道,“我的金諾呀……都被人看盡了!嗚嗚……蘇妙音我要殺了你!”
風無涯坐在車轅上驚疑地看過去一眼,見阿史那桑琪一躍就自馬車另一邊跳下去,他忙跟上前,朝著人群中擠進去,卻見人群裏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撚著一杯小巧的飛鏢正蠢蠢欲動,且目光分明是盯著舞台邊的妙音……
妙音在舞台下的角落裏,學著風朗的舞姿,跟著清越一起唱,見雷承和李應擠到麵前來,忙道,“這種熱鬧,你們可曾見過?”
雷承和李應皆是歎服地搖頭。
“主子,您這樣打北厥帝的臉,會不會太響了?那清月還是佩藍王府上的小王爺呢!雖說是庶出的,也是矜貴的血統……”
“佩藍王若真的在乎他,能讓他順應北厥帝的要求,當我的男寵麼?他們這是羞辱我,也是為了殺拓跋玹,爹讓我接受,便是最先看透了北厥帝的目的,我若是不接受,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兒呢!”
雷承忽然想到什麼,忙把懷裏的烤紅薯拿出來給她。
“七殿下烤的,讓我帶給你,揣了大半天都涼透了。”
“沒事兒,我正餓著呢!”妙音忙咬了一口烤紅薯,就湊近他耳邊,“雷承,這是咱們開拓的新生意,明日一早,派手底下一隊能幹的人,先到咱們來時經過的城籌備,就租用這樣的舞台,前三首曲子免費,自第四首進來的人,開始買票,不要太多,隻售出一百張即可……”
“郡主,這樣做生意,會不會被人議論呀?咱們畢竟是來合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