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走到庭院中央,忽然想到什麼,駐足停下來,“父皇,這庭院中千萬不要種海棠樹,那海棠花開起來像著了火,阿音定然不喜歡。”
“你在說什麼呢?”
“我要確保阿音無孕才能安心,否則,便是害她一輩子。”
拓跋易氣結,卻反被弄得不安,他忙喚住要離開的黑衣人,“你……你別走,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恐慌地忙單膝跪地,“皇上,卑職名叫墨鱗,是殿下給賜得名字。”
“墨鱗,你去盯著太子,萬一太子妃有身孕,一定不能讓太子傷害到她,務必把太子妃和小皇孫給朕帶來。”
“可……可是太子妃身邊如今高手如雲,且不說護衛,還有江家的暗衛,雲雀閣的暗衛,哦,對了,還有之前跟在蕭穗身邊的風無涯也成了她的暗衛。”
拓跋易篤定地冷笑,“那丫頭素來行事縝密,她弄如此多的暗衛在身邊,又清楚跟蹤她的人,恐怕——真的是有了身孕!”
墨鱗忙道,“卑職還要去宮內傳話給統領將軍們,卑職先告退!”
“也罷,左右朕的兒子去了討不到便宜,你去吧。”拓跋易本想這就喚人來為自己更衣去早朝,赫然想到,今日是初一,理所應當的免朝的日子,頓時又放鬆下來。
他當即喚兩個小太監上前來,“你們去城裏找一找,看有沒有買海棠樹、蘋果樹、石榴樹的……這些結果子的樹種在院子裏最是好,將來朕的皇孫看到樹上結果子定然歡喜。”
“可是皇上,殿下剛才離開時,不讓種海棠樹呢!”
“他是太子,朕是皇帝,你們說,該聽他的,還是該聽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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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宮,年初一,嘉和殿擺得宴席從早上慶賀到了晚上,不過是早上是皇族內室家眷們接新年,晌午是兒孫們添福拜年,晚上又特宴請皇親國戚。
因此,蘇驍夫妻二人都在被邀請之列,太後蘇未央也格外邀請江氏兩位老太爺前來。
而妙音的席位最是壯觀,她坐在中間,金諾和風朗一左一右,格外俊美紮眼,因清越還在養傷,故而未能前來。
蘇未央卻俯視著妙音在那邊與兩位男子有說有笑,越看越是鬧心。
趁著殿內歌舞熱鬧,蘇未央端起酒杯,搭著宮女的手,下來台階,走到江逢海和江逢洋麵前。
“兩位老哥哥,哀家對不住你們!哀家那外孫實在是被哀家慣壞了,委屈了妙音,也難為妙音為了大周和北厥的安寧,接受了北厥帝賞賜的三位男寵……對於一位女子來說……”
江逢海委實不喜她這番敷衍,淡冷地站起身來,“太後娘娘不必過意不去,我們家音兒豁達,從來不把這些瑣事放在心上,再說,她現在過得委實不錯,您大可不比過意不去。”
江逢洋嗬嗬地諷笑,“我們家音兒爭氣,昨兒不但給鏢師們都發了紅包,還補齊了我們米糧行虧本的銀子,這孩子比蓉兒當年還爭氣!她若隻得一位夫婿,實在是單薄了些,三個剛剛好,不多也不少,哈哈哈……”
妙音自旁邊的席位上,聽到外公提及母親的名字著實受了驚,又見二外公這般厚顏地說話,一口果汁就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