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不敢進去內室看,側首給一旁的黑衣人遞眼色。
黑衣人忙衝入內室打開衣櫃,就見六具屍體,被緊緊地塞成了一團,“郡主……”
妙音扶著江梓月進去內室,隻看了一眼,就忙轉開臉。
江梓月看著崩潰地哭著跪癱在地上,“兄弟們,你們保護我江梓月多年,我定厚葬你們,好好照顧你們的家人,我定毀了雷家給你們報仇雪恨……”
妙音讓黑衣人把屍體抬出衣櫃,忙把江梓月拉到外間。
“姐,您親手殺了雷越,已經給那幾位兄弟報了仇。雷家鏢局那些夥計也是無辜,咱們若是去雷家討這筆血債,雷越的父母恐怕不信咱們的話,咱們江家與雷家生意來往多年,盤根錯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事兒若是鬧大,隻怕後患無窮。”
江梓月擦了眼淚,頓時轉過彎來。“音兒,依你之見該怎麼辦?”
“音兒定為姐姐光明正大厚葬這幾位兄弟,也定讓雷家尋不到你殺雷越的證據,至於那兩座礦,咱們暫時封堵起來清理幹淨,您看……可好?”
江梓月思前想後,也再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音兒,你的法子,可能萬無一失,叫人尋不到半分破綻?”
“姐姐放心,我定會安排仔細。”
妙音說完,忙命黑衣人出來。
“你們護送我姐去京城,找一家偏僻的宅院安置,路上喬裝仔細,別被人發現蹤跡。”
兩位黑衣人俯首,“主子放心,我們定照顧好大小姐。”
“另外,我會以鳳魔的名義寫一封勒索信給雷家。屆時,雷越的屍體和勒索信都會被丟進雷家庭院,在信中我會讓他們在四月十五那一日拿銀子去城西庵堂贖我姐,以雷家人的謹慎,定會通報刑部,讓刑部拿官銀贖人,你們隻管把我姐送到庵堂即可,銀子萬不可碰。”
兩個黑衣人忙跪地俯首,“卑職等謹遵主子囑托,定不辱命!”
江梓月對這法子心服口服,卻也怕埋下另一個隱患。“音兒,鳳魔可不好惹,你這樣利用她的名義行事,隻怕她不會放過你。”
“鳳魔是女子,以她的名義劫走姐姐,不會汙了姐姐的名聲,若是山賊或者其他人的話,隻怕姐姐回來,清白難解!再說,以鳳魔的名義,雷家斷不敢找鳳魔尋仇。”
江梓月恍然大悟,“還是音兒你想得周到。可鳳魔萬一找你的麻煩,這該如何是好?”
“姐放心,我身邊高手如雲,鳳魔來了,討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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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玹在風無涯的“監視”下,端著清蒸魚進門,朝陽伴著他推門,明媚地映得滿室溫馨,緊隨其後,卻跟進個礙眼的風無涯。
拓跋玹不悅地轉頭,“無涯你一直跟著我作甚?快去陪李應、董忱他們用早膳吧。”
風無涯一言不發,本以為主子已經與暗衛出去,不料,內室裏傳來一聲嫵媚的“玹玹”,驚起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狐疑望進去,隔著床前的薄紗屏風,那前一刻衣袍妝容整齊的女子,竟隻穿著一身紗袍橫躺在床榻上……
拓跋玹也望見內室的驚喜,迅速擋在風無涯麵前,“還不滾?!”
風無涯恐慌地低下頭,迅速退出門,並帶上門板,卻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