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虛空使者
“艾……艾利克斯，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啊！不要！啊，不！啊，不可以！”亞紋的手伴隨著尖叫製止了我拔劍的動作，不過，相比起來，激動的人是誰啊！不管怎樣，那隻差點就被嚇到的背甲龍看到亞紋阻止我的動作後，又囂張地呢喃起來，唔哇啊啊！
我再度伸手拔劍，亞紋卻突然擋在背甲龍麵前，說道：“艾利克斯，不管是對待什麼怪物，隻要它們是人類的朋友，那一定也能成為艾利克斯你的朋友，所以，做為背甲龍的朋友，我們要付出真誠的愛心才能打動對方的，請相信我！”
什麼？要我愛這個家夥？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把它吃掉！好吧好吧，拜托不要用那種祈求的眼神看我了，亞紋你是男生吧？不管怎樣！
“嘿，笨蛋……不，你叫什麼來著？恩……卡米勒！你不喜歡我是吧？那麼，不管試多少次，我都會想盡辦法讓你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奴……哦不，是朋友！”
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聽懂了我的話，它很明顯地減少了掙紮，不管怎樣，在之後又經過了無數次你來我往的推倒對方，在傍晚時分，我們終於奠定了坐騎與騎手的關係。
這個時候我因為劇烈的運動而饑腸轆轆的肚子開始誇張地發出轟隆巨響。
哼恩，果然如我所料，率先解決了的蓋爾和麗麗亞一看到我貼滿膏藥並充滿晦氣的臉，立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且不是普通的誇張。
“噗哈哈哈哈……你……哈哈！你那是什麼臉……哈哈………噗——哈哈哈哈！咳咳……”恩，不管怎樣，那樣的笑法是不可能不被嗆到的……
“哦哈哈哈……艾利克斯！哇哈哈……你難不成！噗——哈哈哈……跟背甲龍打架了？哇哈哈！”麗麗亞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兩個人比較好笑！
我沒有理會因持續狂笑不止而險些引發呼吸道突發病的兩人，徑直步入旅館的餐廳。
“夥計！來分紅燒背甲龍蹄子解解氣！”
“噓！噓、噓——艾利克斯，你找死啊？背甲龍可是這個領地的象征啊，被領地的人們奉為聖獸的高貴動物，你認為有人會不怕死地將聖獸殺來煮嗎？”亞紋似乎想讓我小便失禁地在旁邊狂噓，並小聲提醒我。
這個時候，那個看起來很凶的光頭老廚師把頭探出廚房的門，亮了一下老當益壯炯炯有神神采奕奕的眼睛，並亮出看起來很恐怖似乎保養得可以照出人影的菜刀，就這樣晃悠了幾下，然後又縮回去繼續工作……但是這足以讓我嚇出一身冷汗。
“對……對哦，嗬嗬。”我幹笑著說道，“對了……第二段比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還要動用到高級獵人？”
“恩……比賽的目的就是安全並且迅速地將貨物運送到指定地點，這次的目的地是兩個廢棄的村莊，那些地方因為戰火席卷而過的關係，已經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了，除了糧食短缺，還有民心渙散……現在戰火遠離了那裏，主辦方正好利用第二段大賽來運送補給貨物，但是要去到那裏的路途險惡……”亞紋稍微頓了一下，並抿了口咖啡，做出幸福的表情，恩那，如果那東西不苦的話，聞起來倒是挺香的。
“賀裏滋大叔對這件事十分重視，不管是不是比賽，他都會拚命完成這件事的，要知道，他不像外表那麼凶悍，其實他是那種熱心到不能不管閑事的人，所以！明天的任務請務必要完成，算是我還大叔的一個人情……”
哼恩，這算是囑托嗎？那麼，你就放心吧！
“唔啊~~~不管怎樣，還是運動完之後洗的熱水澡最痛快了，你說是不是啊，蓋爾？”我舒服地呻吟著半躺在旅館的澡堂裏，對著朦朧的霧氣問道。
“劇烈運動的人隻有你吧？不過呢，如果不是亞紋的請求，我們這些‘護衛獵人’怎麼可能有這種最佳待遇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翻了一個身，讓身體完全浸沒在水中，溫暖的水隨之蕩漾，啊啊~~如果能永遠泡在這熱水裏該多好啊，即使身體被泡爛，“亞紋真的是知恩圖報呢，隻要是救了他的人，他似乎都會想盡辦法報恩，對我們也是一樣啊！”
“恩，是個不多見的人，雖然對自己很沒信心，但是他的箭術確實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練出來的……而且隻要拿起長弓，就會像變了個人似的，對敵人毫不留情。”
“真是個琢磨不透的人呢！”
在旅館度過出發前的一個閑適得完全放鬆的晚上後，我們一行人正式出發了。因為路線不同，因此我、亞紋跟著賀裏滋大叔的兒子——艾爾，而蓋爾、麗麗亞和小黑則跟著賀裏滋大叔。不管怎樣，我們三個人走的是相反方向的雪山，所以出發前必須讓坐騎配備防寒的護具，因此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強迫卡米勒戴上那些奇形怪狀的塑料胎！哼恩，老實說，如果換成我，我也是死也不穿那種東西的，因為那樣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像那些摔倒後就很難翻過身來的烏龜！
而賀裏滋他們要走的是和寒冷的天氣完全相反的酷熱的沙漠，所以他們的背甲龍被去除了身上所有過重的裝備，隻留下讓騎手爬到他們身上的踏腳架，但是那樣做的話坐在上麵的人會很不舒服！
不管怎樣，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如果外麵不是沙漠的話，那還有點自然規律，但是現在我們卻不可思議地置身於寒冷的嚴冬。到處是一片晶瑩的雪白，映襯得連太陽也顯得冰涼，大地用這綺麗的景象闡述了冬天的旖旎。潔白的雪隨著微風的吹過，輕柔地翻卷而上，反射著陽光，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美的猶如從天而降的雪的天使。
如果不是這冰涼得猶如鋼板的大地，我至少可以附和著卡米勒頑皮的顛簸安靜地欣賞這冬天的美景，阿嚏，說什麼輕柔的微風嘛，這分明是刺骨的寒風。現在我甚至不敢任由鼻涕往下流，因為那樣搞不好連鼻涕也會被凍成冰棒，雖然這隻是我在凍得瑟瑟發抖時毫無理由的猜想，但是這裏實在太冷了！
這種凍僵的感覺難道還要持續到山頂嗎？村莊坐落於雪山頂端（真想不通為什麼戰火會燒到這麼偏僻的村莊來），因為有平坦的山道，因此我們不用爬山那麼辛苦，但是我覺得還是爬山好些，因為那樣至少可以積蓄一些熱量，如果就這樣一直坐著，搞不好還沒到山頂就被凍成雕塑了，都是那該死的比賽規則！
現在隻能祈禱這個被稱為“眾神之都”的地方能名副其實地出現一些怪物，那樣就可以進行真正意義的“熱身”了，恩。
不過，已經快到半山腰了，還是連一個怪物的影子都沒有，也對，這種地方會出現熱帶怪物那才叫稀奇！卡米勒看起來也快受不了地不斷喘著粗氣，呼哧—呼哧——“艾爾，休息一下吧，再這樣下去，連駭特都會受不了的……”高大的駭特和艾爾一直在前麵為我們遮擋著迎麵吹來的冰冷的風，同時調整著我和亞紋的背甲龍的情緒，防止它們掉隊。
“呼、呼，什麼？啊，我還行，駭特也支持得住，村莊的人們還在等著救援物資呢，對吧，駭特？”雖然他這樣說，而駭特也勇敢地回應了，但是深陷雪地且明顯慢下來的腳步卻無法掩飾地表現出他們此時的狀況！
“是啊，先休息一下吧，如果半路休克的話就完成不了任務了。”亞紋也附和道。
“好吧……”
因為有塊巨大岩石的掩護，我們暫時先休息了一下，並商量最快到達山頂的對策。
殊不知，危險其實就在身邊！
嗷哦——眼前的怪物一叫，周圍便像地震一樣驚天動地的晃蕩，，同時，山頂發出像是有物體滑落的聲音。
“不要再讓它叫了，會引起雪崩的！”艾爾穩住驚慌不已的駭特，對著這頭突然之間從岩石轉變為岩龍的怪物說道。
恩哼，這個家夥的偽裝還真是有夠巧妙，有誰會想到拿來當作遮風的屏障的巨岩居然會是岩龍呢？所以……它就這樣卑鄙的在我們準備喝杯茶的時候從地下鑽了出來，頂著背上的岩石，瘋狂地張開翅膀抖動幾下，然後叫道：“你們這些蠢貨！看清楚，我不是烏龜！”
哦不，算我說錯了，那應該是背甲龍的心聲才對，呃，不管怎樣，這家夥一定對我們把它的背部當成岩石懷恨在心。
“啊啊，擁有和背甲龍相同怨念的岩龍啊！難道您一直因為您背上與生俱來的硬痂而困擾嗎？嗬嗬，但是這卻如同背甲龍的困擾——烏龜殼一樣，是永遠也無法去除的吧？那麼，請問您是否介意人工去痂呢？也就是說，我能否有此榮幸，能夠用長劍穿透你的胸甲，來幫你去除那充滿恥辱的、令人厭煩的背甲呢？”
我一這麼說完，亞紋和艾爾就用一副“你早上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的眼神看著我。恩，這麼一說，我早上確實是在幫卡米勒更換防寒裝備時被極力反抗的卡米勒踢了一腳而吃了一口泥……
“不過，艾利克斯，你這樣說，它反而會更生氣，因為正好相反，岩龍所引以為傲的，就是它背上的岩石……”
哼恩，那麼這正合我意，因為它越生氣，我身上的寒意就越容易被運動的熱量所取代。啊啊，所以，來吧！
“它衝過來了，艾利克斯！”
“我知道！喝啊！”
咚！
唔，這個觸感，根本就不是岩石嘛！
“可惡！手快麻掉了……”座下的卡米勒也開始煩躁不安，因為剛才岩龍的一擊，險些撞到它的下巴。
“不要亂動啦！我沒法瞄準了！”亞紋雖然迅速地搭上了弓箭，但是因為背甲龍的劇烈動作，使得準星搖擺不定，顯得很吃力。他突然望向這邊，“艾利克斯，小心尾巴啊！”
砰！
為什麼我明明是抬頭看著天空，卻看到腳下的地麵呢？我好象全身都飛了起來。砰！我的後腦勺撞在地上，眼前突然一片白色。我的背像是被人用力地在地上拖曳，火燒般地極度痛苦著，同時，胸部像是突然和背部緊密貼合在一起，使我感覺難以呼吸。天和地不斷地交替著呈現在我的眼前，使我感到暈眩。拜托快點停下來吧！但是我感到自己仍然繼續在翻滾著。砰！終於還是停下了，是撞到岩石才停下的，岩石上的積雪受到震動，像是要讓我窒息似的拚了命的朝我地壓了下來。我勉強抬頭看了一眼。
“噢咿~~噢嗚！嗷噢！嗚噢噢噢！”
那是什麼？那隻倒在地上，四腳朝天地胡亂踢蹬，以此表達對自己光滑背甲的不滿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隻動物一直搖晃著身子想站起來，可是它為什麼站不起來呢？
“嗚……咳，是……卡米勒嗎？”
是我的坐騎，那隻欠扁的背甲龍卡米勒嗎？那隻笨烏龜？可是它為什麼會躺下啊？背接龍躺下的話，不就會被討厭的背甲所阻礙，而站不起來嗎？它流著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那是……血？為什麼它的肚子一直流著鮮血呢？為什麼它會流血？那是……岩龍的尾巴嗎？對了，是岩龍的尾巴，刺進了它的肚子！
“嗚……嗚呃啊啊啊！卡米勒！”
“……噢嗚！嗷噢！嗷噢噢噢！”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我雙手支撐著地麵坐了起來，可是我的雙腳卻不聽使喚，當我要站起來的一瞬間，腳一滑，我再度摔倒在地。我不斷地支撐著地麵，但是雙腳仍然不爭氣，因為疼痛而抽搐著，於是我又一次次地摔倒了。
“咳……咳！”
我的雙手搖搖晃晃地支撐著地麵，雙腳拚命地尋找重心，可是卻又更快速地跌倒了。
“噢咿……嗷嗚~~~”
卡米勒！該死，我一定要站起來才行！砰！這個該死的地麵！
“艾利克斯！啊啊啊啊！”是亞紋的哭喊聲夾雜著尖叫聲。卡米勒！你這隻笨烏龜！快站起來！砰！站起來啊！那個該死的肚子不要再噴血了，快停下來！砰！我一定會站起來的，所以你也一定要站起來！
嗚……嗚啊啊啊啊啊，站起來啊啊啊啊！
“嘔~~~~”我哭到吐出來了嗎？這樣我會更冷的，該死，那隻該死的岩龍！
“卡米勒！”是的，這隻笨烏龜，可惡！它居然比我先站起來！然後，它就像英雄一樣，搖搖晃晃地站在我的麵前。
“我怎麼可以輸呢！”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我居然支撐著長劍站起來了，我已經把疼痛全部拋到腦後了。
卡米勒像是要保護我似的，衝岩龍嗷嗷叫著。
對，站起來，就是這樣！卡米勒，好樣的！回去給你大獎賞！你酷斃了！卡米勒，我來了，我們並肩……
這個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岩龍尖叫一聲扭動脖子，將體內的能量轉為火球噴出。
砰！
火球落在卡米勒身上，發出爆裂聲並吐出火舌吞噬了它！
哐啷……
長劍掉落在地，發出刺痛耳膜悲鳴。
“卡米勒！嗚……啊啊啊啊！”
死了！卡米勒變成了一堆灰燼！跟那個時候一樣！爸爸……
“你的命運非常坎坷，將會有重大的事等著你去解決……在你的旅途中，將會有很多同伴……給予你幫助，但是你卻不得不承受同伴的死亡，直到所有同伴為你而死……黑暗會將你吞噬，然後，你會孤獨終老！”巫師占卜著我的命運，同時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我拉了拉父親的衣袖，父親彎下腰來。
“爸爸，我會沒有夥伴嗎？我不想讓夥伴們死去！”
“孩子，這是你的命運，但是爸爸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相信我！”父親是可以變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父親的話，我從來都是堅信不移的。
“可是，大人的話，是不可以相信的！”
“艾利克斯，你在說什麼？”
“像是冬天的櫻花，夏天的冰涼，棺材蓋上的鮮花……”
“艾利克斯，你怎麼了？亞紋，請你暫時擋一下。”
“都是沒有必要的，都是無法相信的。如此美好的事物，就像是曼妙的女神，田野裏積累的稻穀，多麼的飄渺。”
“艾利克斯，你到底在唱些什麼呀？快戰鬥啊！”我感覺到有人搖了搖我的肩膀。
“戰鬥之神啊……是永遠也無法打敗勝利女神的。這是勝利女神的權利……你要站在哪一邊呢？
如果是我，我會多麼幸福啊！
秋天的果實成熟了，落葉也隨風消逝了。
為什麼沒有完美的事物？為什麼綠葉不能和秋天共存？
這是亞提的恩惠？還是海涅（死神）的優惠？
沒有了，全部都消失了，然後，就隻剩下孤單一人……”
“艾利克斯！”
“請不要擔心我。”
“嗷哦~~~”
“吵死了，如果你想引起雪崩然後同歸於盡的話，恕我不能奉陪！”我撿起地上的長劍，“亞紋，幫我！我一個人不行！”
“咦？啊，是的！”
“嗚哇啊啊啊——”我衝向岩龍，它背對著我甩起了短小的尾巴。
“殺死卡米勒的混蛋龍，去死吧！”亞紋的箭射中岩龍尾巴上的斷層的一瞬間，我用長劍奮力砍向箭的尾端。
咯嚓！
“再硬的岩石，也是撬得開的，蠢貨！”現在它的尾巴斷了，正躺在地上哀號。
嗷哦~~嗷嗚~~~~哼恩，現在知道卡米勒的痛苦了吧？剛才這家夥就是這樣，把卡米勒給！
“不讓它叫的話，就把嘴巴封掉吧！”
岩龍站起來了，我沒有給它太多時間，因為它同樣也沒有給卡米勒時間，所以，我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刺了出去，亞紋的箭也在這個時候射中了我的劍尖，跟著向上推。現在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了，是我和亞紋的，所以，你去死吧！
長劍幹淨利落地將岩龍的下巴和上顎串在了一起，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我的視線，天空，緋紅緋紅的！
補給貨物終於安全送達了，因為剛才的戰鬥花了不少時間，所以由於是小黑護衛，因而導致沒有一隻怪物敢輕易靠近的蓋爾一行人送完貨物後，因為擔心我們，於是也來到這座山。
不管怎樣，當我們向雪頂村人們講述卡米勒的事時，所有人都流淚了，發自真心的。
卡米勒的葬禮很簡單，但是卻很漫長，因為大家都發自真心地，祝福卡米勒在那邊過得好，所以，領地的每個人幾乎都來參加了。
“卡米勒，雖然你很欠扁……恩，說真的，站在我旁邊的這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實在很難不讓我說些好話啊……那個……謝謝你了，祝福的話，剛才大家都說過了，雖然你死了也聽不到，不過……這句話希望你能聽到——你很勇敢，那些縮頭烏龜跟你差遠了！”雖然心裏酸酸的，但我還是笑著說完這些話。
卡米勒，如果以後有誰再說你是烏龜的話，記得托夢給我，我幫你揍扁他！恩，所以……就這樣！…
“艾利克斯，想哭就哭吧。”可惡，亞紋，誰叫你說這種話的？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
“嗚……嗚哇啊啊啊啊~~~~~~”爸爸，爺爺，卡琳娜，還有……卡米勒，一定會再見麵的！一定！
死神的眷顧
“錢用光了，即使找到這個領地也無濟於事啊~~”麗麗亞按照慣例將小黑藏在附近的山洞並小心囑咐不許亂動後，看著幹癟的腰包苦惱道。
“喂，我好象看到了好東西！”啊啊，不愧是蓋爾，難道說你看到了錢！哦，不對，蓋爾現在並沒有兩眼放光地盯著地麵，而是看著領地外麵的一張嶄新的布告。於是我們馬上湊了上去。
上麵這樣寫著：鑒於遠古的、殘酷的殺戮，背負著生與死的雙方，毫無怨言的契約，勝利，意味著受傷；失敗，卻意味著死亡。這是為了生存？或是對生命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
隨後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