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葉亞楓的眼睛碎著光,絲絲縷縷的掃剝著副駕駛座椅上的女人。
越看越不滿。
這女人,收了錢竟如此敷衍。
不但遲到、無精打采,還目中無他!
是吃了豹子膽?
還是不知死活?
他緊握住方向盤,目光強烈,片刻也不挪開。
安筱桐上了車,便低頭扶額。
她累,實在累。
昨天晚上田田的病情加重,她跟著醫生折騰了一宿,直到淩晨才稍作休息。
瞌睡間,忽然想起與葉亞楓的約定,匆匆忙忙顧不得收拾的趕到約定點。
她一窩在舒軟的座椅上,睡意就止不住.
看她睡的那麼舒服,葉亞楓就忍不住內心的惡趣味,決定捉弄她一下。
他故意把車開得飛快,而安筱桐因為太過疲憊根本沒醒。
看她迷糊的樣子,不知為何,葉亞楓一下子就怒火中燒。
心想,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昨晚又去幹什麼了,在他邊上也能睡著。
於是便伸手使勁捏住她的鼻子。
安筱桐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喘不上來氣,正睡得好好的被打擾心情自然不會好,抬手就往捏她鼻子的人臉上打去。
葉亞楓一把抓住她的手:“嗬,你還挺潑辣的嘛,怎麼,還想再打我一巴掌?十萬不想要了?”
提起十萬塊,安小桐怔住了,要是沒有這十萬,她的田田可怎麼辦啊?
她無意識地咬住下唇的動作在葉亞楓看來就是無聲的邀請,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安筱桐一把把他推開。
葉亞楓是誰?
多少女人明裏暗裏肖想的鑽石王老五啊,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一把撕下安筱桐的衣服,安筱桐見自己衣服被撕,不住地掙紮,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盈滿了淚水。
葉亞楓見了隻覺得掃興,趴在她耳邊說,“昨天晚上你去賣的時候也這樣掙紮嗎?裝什麼貞潔烈女?不覺得搞笑嗎?”
安筱桐聽了他的話,下意識就想推門下車,大不了不幹了,誰要在這裏受這個喜怒無常又無理取鬧的大少爺的氣!
她大聲說道,“老娘不幹了!”
說完便要開車門。
見她要下去,葉亞楓隨口就說,“既然你無法擔任,那十萬塊你就還給我吧。”
安筱桐如同晴天霹靂,搭在車門上的手頓時無力,她怎麼能這麼任性呢?
她的田田還在等著她救他呢,她的田田還那麼小,以後的人生還那麼長。
她不能失去她的孩子,那是她灰暗人生中的一抹光亮,是她拚了命也要守護的啊。
安筱桐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帶上了虛偽的笑說道,“我不過是說笑而已,那能真不幹了啊。”
葉亞楓嗤笑道,“我還以為你多有種呢?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罷了,你這樣跟那些賣的有什麼區別呢?哦,不對,你賣給了我,隻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身為一條狗,你自然是要好好聽主人的話,主人要你幹什麼,你就帶幹什麼,別想耍什麼花招!”
聽著葉亞楓充滿羞辱意味的話,安筱桐內心一陣絕望,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她,要這樣對她的田田?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了自己,陪著笑道,“嗯,您說的是,我都記住了”
看著她委屈求全的樣子,葉亞楓嗤笑了幾聲,心中的鄙夷之情更深了。
“哦,對了,你一會兒見我爺爺記得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要多騷就有多騷,要多輕浮就有多輕浮。”葉亞楓玩味地說道。
末了,雙手掐著安筱桐的下巴,輕佻地說,“畢竟小小年紀就做單身母親,想來也是純良不到那去啊,嗯?你說呢?”
安筱桐雙手握拳,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的肉中。
葉亞楓見狀說道,“怎麼不服氣啊?我說的有錯嗎?”
捏著安筱桐下巴的手越來越緊,安筱桐被捏的滿臉通紅,就快喘不過氣了。
葉亞楓挑眉輕諷,“嗬,骨頭這麼硬啊,服個軟不會啊?那我就隻好掐死你了。”
說著又是一個用力,安筱桐直接暈了過去。
葉亞楓掃了掃她蒼白的臉頰,終究有了不忍之心,罵了一句“掃興”就沒再折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