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桐淚水浸滿臉頰,她緊咬唇齒,搖頭拒絕,可葉亞楓絲毫的憐憫也沒有,那雙眼睛裏仿佛再說:求我呀!求我!我要你求我!
安筱桐艱難的挪動身軀,好不易的從浴缸裏麵爬出來,她艱難的站立,唇齒連血跡都咬出來了。
安筱桐彎腰,緩慢的匍匐在地上,最後換成了麵朝葉亞楓跪地的姿勢,她語氣粗重,沙啞:“葉先生,我求您放過我,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囚犯,小小的清潔工,懇請您就饒我一命吧。”
安筱桐越說身體抖的越厲害,明明在監獄裏麵這種的折磨她已經不知道受過多少次了,可……可為什麼,如今跪在葉亞楓的麵前,心事這麼的疼痛呢。痛的想要死!
葉亞楓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安筱桐的求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愈發的難堪,黑色了起來。
他心裏想:安筱桐,你真越來越不要臉了,現在什麼都肯做了嗎?這麼想活命嗎?
不知道為什麼葉亞楓的心底不斷地有莫名其妙的火直竄身體。
他一惱怒,直接開口:“滾!給我滾!越遠越好!”
安筱桐聽到葉亞楓開口簡直是聽到了“神”得聲音,別提多麼的高興了。
高興的連滾帶爬,她絲毫的停留都得有的爬走了。
在她身後的葉亞楓臉色愈發的晦澀難明,在看著這個女人爬走之後,葉亞楓終於忍受不住的一個拳頭直直的砸在了房門上。
狠厲的拳頭一下子就把門給打開了一個洞。
——
安筱桐爬出客廳,爬出門,到了電梯,飛快的按下電梯,直接就到了1層的地方。
那是夜宴會所的出口。
安筱桐的心髒在不斷的跳動,她心裏麵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跑!
越快越好!
越遠越好!
隻要能夠遠離葉亞楓,就是最好的了。
她一定要逃跑。
她下了電梯,沒命一樣的瘋狂逃跑。
安筱桐居住的員工宿舍並不在夜宴會所的大樓裏麵,而是在不遠處有專門的員工宿舍樓提供的。
夜晚是整棟宿舍最為安靜的時候,並不是因為人都睡覺了,而是因為這裏麵大部分的人都去上班了。
一樓大多是其他人不願意居住的。
清潔工就被安排在一樓,安筱桐也是。
她匆忙的掏出鑰匙,手抖的鑰匙掉落在地上。
她撿起鑰匙,趕緊的將房門留給打開了。
找到了自己的包裹。
她沒有行李箱,也不舍的買,就花了幾塊錢買了一個大的行李袋,把自己平時用不到的東西佛山裝在裏麵。
安筱桐趕緊的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到自己的行李袋當中,趕緊的出門離開了,連最後回憶的一眼都沒有看!
回憶?
回憶個屁呀!
工作重要,還是命重要?
半個月沒發的工資重要,還是命重要?
肯定是命呀。
安筱桐猥瑣著自己的身形,盡量讓自己能在夜色當中隱藏下去。
她要逃,她要靜悄悄的逃,她要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她要遠離葉亞楓,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怎麼這麼不開眼,就撞到了他的麵前了呢?
安筱桐艱難的提著袋子,亦步亦趨的到了馬路,突然看到對麵有銀行,把袋子一丟在馬路邊,就跑過去從銀行卡裏麵把這一個月的工資全部都給取了出來。
她的眼睛還時不時的盯著自己丟下的包裹袋,防止別人拿走。
她快速的回去,看著路邊行駛過來的出租車,招手就阻攔住了。
員工宿舍距離夜宴會所不遠,夜宴會所晚上是一個極度繁華得地方,因此這裏晚上跑出租車接客人的尤其的多。
安筱桐輕而易舉的就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看著安筱桐這落魄髒兮兮的樣子,撇了撇自己的嘴巴,嘲諷的眼睛。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後備箱打開,看著安筱桐放行李,然後打開後門,進了出租車裏麵。
“去哪?”司機的語氣非常的不悅。
不悅到了一種隨時可能會爆發的地步。
可司機這句話,卻也是把安筱桐直接的給問懵了。
去哪?
她要去哪?
她能去哪?
天下雖大,可一個能容身的地方貌似都沒有。
原本她已經打算好了在夜宴會所裏麵默默發育,可……誰能想到的是,居然碰到了葉亞楓。
“去……我……”安筱桐支支吾吾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司機剛開始就看不起安筱桐了,現在聽她說話還是這樣的,立馬脾氣就被徹底的點燃了。
開口就罵:“你個瓜娃子搞什麼鬼,不知道老子在這裏麵的生意多麼的旺!你這是在耽誤老子知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坐?趕緊的給我說,不坐就快點給老子滾!”
額……
安筱桐額頭黑線都冒了出來。
她因為五年的監獄生涯,養成了性格上的下意識的怯怯懦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