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她現在怎麼可能賺回來,並且並且她遠遠不如以前了。

他這是在故意的為難她。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呀。

一千萬。

安筱桐在自己的腦海裏麵過了一下賺取到一千萬的途徑,合理合法的途徑,除了天上掉餡餅,她買彩票能中個一千萬之外,不,一千多萬需要,彩票是要交稅的。除了中彩票之外,其他任何的方式都沒有,也並不靠譜呀。

“這根本不可能完成。”安筱桐驚訝的反駁。

可葉亞楓根本不管:“安筱桐,我不怕告訴你,想要從我的手掌心中跑掉,你就隻有這一個方式,乖乖的遵守我的規則,聽我的話,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不然,你就隻能永遠的在我的手掌心裏被折磨,虐待。你可以嚐試一下自己能不能逃跑的掉!”葉亞楓一長串的話冷冰冰的丟在了地上,砸碎了安筱桐的心。

她臉色蒼白的一點血的顏色都沒有,目睹著葉亞楓起身,離開,關門,一瞬間的動作流暢。

他就這麼的離開的了。

一旁的鄭秀眼看著安筱桐落寞的身影,於心不忍。

她蹲下,伸手把安筱桐扶了起來。

她很想問一下,安筱桐與葉亞楓之間的仇恨是怎麼回事,可她沒有終究是沒有開口。

她能看的出來,這是一個無解的鎖,想要解開還需要他們這兩把鑰匙好好的才行。

但目前看來,希望渺茫。

她不是一個傻子,反而是久經江湖,剛開始不理解的隻是不清楚事情,但聽下來這些對話後,她的心裏麵已經明了了。

葉總裁這是在故意的折磨安筱桐呢。

一千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在這裏豪門世家遍地出沒的地方,想要憑借自己的姿色賺取到一千萬是一件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們這裏就有陪酒小姐做到過,最多的一次是,當家頭牌拿到了西北做煤炭生意的那群土大款一百萬的小費。

這就十分之一出來了,其餘的再多熬點歲月一定也可以的。

但安筱桐,想要賺取到一千萬那就是難如登天的事情了。

首先的是,安筱桐並不願意做,一切的出發點都在於願意做這麼一件事情,畢竟是需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如果自己不願意是很難克服心理障礙的。

其次,在於現在的安筱桐的長相和能力的問題。長相上是可以的,但傷疤和現在的瘦弱還是有很大的影響,並且這裏的哪一位陪酒小姐不是都有自己獨特的小能力,不然也不會讓這些富家子弟對他們流連忘返甚至是一擲千金了。

而這些安筱桐統統都不具備,與其說是讓安筱桐賺取到這一千萬,不如是說讓她自己把自己送到那些人的麵前去受辱而已。

鄭秀有些心疼她了。

那兩條人命,不知道是誰,讓葉亞楓這麼的耿耿於懷。

能做到他們這種位置的,揮手之間就是人命如草芥一樣的被收割,可以說,他們對於人命並沒有多麼的看中。

鄭秀猜不到的是,這兩個人一個是葉亞楓的爺爺,一個是葉亞楓的孩子。

“你還好嗎?”鄭秀問。

安筱桐轉過臉,臉僵硬苦澀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要做陪酒小姐嗎?”鄭秀下意識的還是去征求了一下安筱桐的意見。

她清楚的知道的,清潔工這份工作就算是一輩子不吃不喝的做下去都拿不到一千萬的。

“做!”安筱桐咬咬牙齒,滿臉都是壯烈的,她不做還能做什麼?

她沒有其他的辦法能賺錢了。

她要逃,一定要逃,離開葉亞楓這個魔鬼。

安筱桐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鄭秀,“一千萬,真的能當陪酒小姐賺到嗎?”

她問的很認真,鄭秀看的出來,可她怎麼回答呢,她猶豫了,要實話實說嗎?

還是不忍心。

鄭秀鄭重的點了點頭:“一千萬,沒問題的。”

沒問題?

安筱桐笑了,並不是嘲諷,而是苦笑,她當然知道鍾秀是安慰她,她真的很感謝她的安慰與維護。

一千萬真的如同一道天河一樣的溝壑,突然就出現在她的身前,她站在了溝壑的邊緣,遙望著那深沉不可測的溝壑底部,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這五千萬就是一條黑的、看不見路的無底路,她怎麼走呢?

填平?不可能。

飛躍過去?更不可能。

突然建起一座橋,她走過去?誰能給她建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