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桐轉身便離開了,將門關閉上。
盡管被罵,招人煩,被欺負。
但一摸到口袋裏那張有一百萬的銀行卡,她的心就熱了起來。
安筱桐找到鍾秀將銀行卡和一張紙遞了過去,“秀姐,幫我把這張卡裏的錢轉到那張卡裏麵。”
安筱桐已經卸掉了小醜的妝容,但臉色蒼白。
鍾秀震驚了,這姑娘還真是不安生,自己想讓她好好休息的,這張銀行卡又是受了什麼折磨才拿到的。
告別了鍾秀,安筱桐在集體的食堂裏用了餐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員工宿舍。
宿舍是兩人的,因為周微微的搬離,房間一直沒有其他的人居住進來,所以隻有安筱桐一個人。
她也是樂於安靜。
很快的,她便休息睡覺了。
睡夢中,感覺自己身體的熱度不斷的攀升,渾身熱的難受。
安筱桐在這種情況下睡得並不安生,可怎麼也都醒不來。
就是難受。
當安筱桐從睡夢當中睜開眼的時候,入眼的環境是陌生的,一片潔白。
她想要坐起來,鄭秀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小心的將她扶起,背靠著床頭坐著。
環顧四周,她識別出自己是在醫院裏,躺在病床上。
安筱桐疑惑,“秀姐,我我怎麼到醫院來了?”
鄭秀倒了一杯水遞給安筱桐,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責怪的說:“你呀,真是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的。都什麼樣子了,非得心心念念著要攢錢,自己發高燒都成什麼樣子了?你也是福大命大,我看到你沒上班就第一時間的趕到宿舍裏麵,及時的把你送到醫院,不然的話,再燒幾天你這腦袋都燒壞了。”
安筱桐的記憶回來了一點,她那天晚上睡覺,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就是感覺到熱,其他的一無所知了。
她想著,腦袋就有些的疼。
下意識的伸手落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還真是燙的驚人。
安筱桐甜甜的露出一個笑,“謝謝秀姐的救命之恩。”
雖然接觸不多,但鍾秀為人是沒有問題的,對她是實打實的好。
安筱桐自然是真誠的感謝了。
“小樣兒。”鍾秀嗔怪了一句。
“秀姐,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你知道的我當初麵試的時候欺騙了你,我是進過監獄的,還害你被葉亞楓訓斥了吧。”安筱桐揪著自己的小心心,眼神帶光的詢問。
可以說,她已經五年的時間沒有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溫暖了,淨是冷酷、殘暴、虐待。
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相信別人,再也不相信人性,再也遇不到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沒想到,她這麼有幸的現在就遇到了一個。
鄭秀手頓了頓,認真的回到:“對你好是因為和當初的我很像吧,那時候全世界都隻有我自己,我就拚了命的對自己好,世界上在沒有人對自己好,自己也要對自己好。”
“我隻不過是搭錯了一根筋,動了慈悲的菩薩心。”鍾秀說的輕飄飄,可話裏麵有意的躲閃話題的持續,還是能讓安筱桐聽出沉重的意味。
鄭秀看著安筱桐出神,她們的曾經都經曆過很多。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對於身邊的人,鄭秀更是有知道的想法。
一個高高在上的大總裁,一個不堪窘迫的清潔工。
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就已經注定了這段關係的不同尋常了。
鄭秀很是好奇,她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詢問:“你你介不介意問你個問題?”
安筱桐一愣,寬和的笑了笑,“不介意的。”
她停頓了下,又說,“秀姐,其實我知道您想要問什麼?我和葉亞楓之間究竟經曆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其實沒有什麼可不說的。五年前,葉爺爺和我的孩子田田因為一場心髒移植手術,都死在了手術當中。葉亞楓認為是我殺了他們。”
安筱桐說的時候是帶著笑意的,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輕飄飄得,可她知道自己的心裏是多麼的沉重。
“怎麼可能!”鄭秀失態,下意識的說,隨後又恢複了正常:“不可能,你不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孩子和葉老爺子給殺了呢。”
五年前,安筱桐孩子的死,她是不知道,但葉爺爺的死,她還是聽說過得。
外麵傳言的是,死於病重。
沒想到其中竟然有這樣的曲折。
安筱桐聽到鄭秀對自己的信任,淚水都要湧出來了的。
葉亞楓,你憑什麼不信任我?你看看秀姐和我認識了這麼短的時間都能信任我,可你不?你怎麼不讓我失望呀?你還折磨我,欺負我,搶奪走我的人生!
安筱桐的越想越委屈,淚水一瞬間奪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