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功能障礙這個東西,安筱桐是一點也不相信,她已經在葉亞楓的身上吃過一次虧了。

若是真的,世家還會讓這種人成為繼承人嗎?

盡管能力比天還高,比地還厚,可說的再好聽、誇得再榮耀,那也不過是過眼雲煙,抵不過別人一句輕飄飄的“你性功能障礙”的話惱羞成怒的。

對於世家來說,難道不是傳承最重要嗎?

這些流言聽聽就好,她已經經曆過了前車之鑒。

安筱桐也不去想太多,在她的心裏麵隻要能給錢的,那就是大爺。

她就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鄭秀帶著安筱桐到了其他幾個陪酒小姐等待的地方,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們看到安筱桐臉上一滯,但誰也不敢說什麼。

安筱桐混雜的她們幾個人當中,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要不是需要倒酒等工作,能不能發現她的存在還是一回事呢。

安筱桐在人群當中躲避著,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

房間裏麵的氣氛正是熱烈的時候,說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誰知道呢?

她看到的是,其中的幾個人已經喝多了,開始玩起遊戲動手動腳起來,甚至賭錢將一個陪酒小姐的胸罩都給脫了下來。

生意場上的人,一個個都是老油條,一個個也都是老色鬼,一個比一個厲害,安筱桐不打算為了錢和他們去硬碰硬。

雖然在前兩次賺錢的時候,她丟失掉了自己的尊嚴,可她不認為自己的底線丟了,她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金錢。

她不願意。

“你在躲避什麼呢?”

一道寬厚溫和的聲音在安筱桐的耳邊突然響起,聲音很輕柔,如同山間和煦的微風一般,但在沒防備的情況下,還是嚇了安筱桐一個大跳。

不自覺的額頭上都漂浮起來了一層細細的汗水。

安筱桐腦袋瘋狂的轉著,想著怎麼回答:“方總,包廂裏麵的空調有些冷,所以找個的不是直吹的地方的。嗬嗬。”

安筱桐尷尬的解釋,理由也找的尤其的尷尬。

解釋完,她用手中一直抱著的酒瓶給的方深知的酒杯裏麵填了一些的血紅的洋酒。

她乖乖巧巧的想要挪開,卻被方深知打斷掉了:“冷嗎?你額頭上的可是冷汗。”

方深知輕輕淺淺的笑著,說不出的和煦。

安筱桐咧嘴,默然的笑著。

“你怎麼猜到我是方深知的?”方深知舉起酒杯,品嚐了一點安筱桐剛剛倒下的洋酒,甜膩的味道頓時從他的舌尖上爆發,直直的擴散到口腔當中。

這種甜膩的洋酒,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這女人很聰明,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是方深知?怎麼看出來的。

安筱桐心裏冷笑:怎麼看出來的,還不是總裁的通病嗎?都喜歡一個人蹲在角落裏麵,人煙稀少的地方,來顯示自己尊貴,扮豬吃老虎的。

但安筱桐肯定不能這麼說,隻能尷尬的笑笑,表示自己在進來的時候有主管給介紹了。

方深知沒說什麼?而是直接的站立起來,安筱桐的身體由於一點點的前傾,直直的撞在了方深知的胸口。

她的臉升疼。

方深知也下意識的就摸住了她的腦袋。

周圍注意到這裏的人立馬發出了驚呼的聲音。

引得一個個都朝方深知與安筱桐看過來,還有人調侃:“早就聽說方總在性取向上麵是有問題的,果然是謠言呀,不是方總有問題,而是女人們有問題,取不到方總的歡心。這夜宴會所不愧是赫赫有名,竟有人能俘獲的了方總的歡心。”

此刻安筱桐的臉蛋已經紅潤起來了,這隻是一次意外而已,要不要說成這樣。

幸好的是,她的腦袋還被方深知按在胸口,沒人看到她臉上的羞紅。

方深知轉過臉,對著房間的人說:“各位吃好喝好,今天方某請客。”

說完方深知拉著安筱桐的走出了包廂。

包廂裏麵傳來陣陣的驚呼聲。

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

什麼方總果然是性情中人?

什麼方總燥熱難耐?

而這裏的陪酒小姐則都是不屑、不服,安筱桐他們當然知道。

這一不注意的情況下,就把最大的一個金主給勾搭走了的。

真是厲害的不行,這裏麵來的陪酒小姐,起碼有一半的人都是衝著方深知來的。

如今,她們連句話都沒有搭上,人就已經走了,這找誰說理去呢?

————

安筱桐被方深知帶出包廂,沒走多遠就進了另外的一個包廂裏麵,有些小,有些的幽暗環境。

安筱桐的心裏麵有些不安,臨走前那群人的起哄如今還在她的耳邊響起,她不禁在心底念叨:這方總不會真的打算拿她把自己性功能障礙這個名號給脫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