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的話音落地,立馬就有黑衣人上前將匍匐在地上的這幾個人架起來,生拉硬拽的拖出了會堂,不管這些人怎麼哀嚎,沒有任何的人為他們求情和理解。
剩餘在會堂裏麵的是,人人自危。
鄭秀一下子疲憊了下來,整個人,這一次的的確確是她的失職,沒有錯。
她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
“今天暫時休假,都回去好好休息,好好想一下吧。”
鄭秀語氣低沉的開口,興致缺缺。
這個五年的地方,讓她真的從草雞到鳳凰的位置。
現在,一線之間,她又要淪落到草雞的位置了,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鄭秀說完後,就從會堂裏麵離開了,邊走邊看,整個人有些的頹然。
在前麵,她看到了葉一,伸手阻攔住了她。
“就這麼算了呀?”他流裏流氣的。
“不然呢?”鄭秀垂頭喪氣的回應了一句,錯開葉一繼續的往前走。
葉一恢複成正經的樣子,直視著鄭秀的背影,眼睛裏麵閃爍著不一般的光芒。
他一個箭步上前,從後麵,摟住了鄭秀的腰部,越抱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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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筱桐被葉亞楓留在辦公室裏麵,但她的心早就飛遠了。
她很擔心鄭秀,因為這一次鄭秀完全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也許別人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她是一個當事人。
對包廂裏麵發生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了,並且這次的水櫃事件,完完全全就是她自願的。
根本就與其他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他怎麼可以牽連其他人呢?
明明就是自己的私心作祟,想要得到我的身體,求而不得,做出來的極端反應。
葉亞楓,你幼稚的夠可以的!
此刻安筱桐的心裏麵不悅,非常的不悅,就像是堵了一個大石頭一樣的。
她上前拉拽住葉亞楓的衣袖,言語哀求的說:“葉亞楓,求求你,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和其他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怎麼可以呢?你怎麼可以牽連鄭秀姐呢?你不能這樣做。”
安筱桐的臉上浸染滿了淚水。
也許她自己承受再多的苦與痛都是可以一力承擔,咬牙切齒的,一句話都不說。
但現在呢?
讓別人去承擔自己的錯誤,還是對她好的人,安筱桐受不了,也欠不下這個天大的人情,自從五年前的時候,田田去世後,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任何的人情都欠不下,因為她一無所有,沒有東西能償還的。
“嗬嗬,不是你說的,一切按照工作來處理嗎?我如你的願,怎麼?現在反悔了!”葉亞楓手一扯就把自己的衣袖從安筱桐的手指抽了出來。
力量正好。
安筱桐想再次的伸手抓住,可是被葉亞楓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她的手停頓住,淚水繼續的流淌,聲音沙啞:“葉亞楓,你這根本就不是秉公辦事,明明就是報複,是針對我的,是故意牽連到鄭秀姐的!”
安筱桐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低沉如同一條線一樣。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言語當中,就是自己害了鄭秀的。
“安筱桐,你是在開玩笑嗎?你以為事情是你能一力承擔的嗎?你是幸運,我救了你,要是當時我沒有及時趕到,你就一命嗚呼的了。你就去見田田了,還有什麼資格現在這樣和我說話!”
葉亞楓實在感覺這個女人是蠢笨的,有些氣惱。
“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死了,那麼包括鄭秀的所有人都將遭受比現在還要惡劣的結果。死人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還是死的還是一個欠債的人。”
葉亞楓的言語是字字珠璣,一字一句厲害的嚇人。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字眼裏麵的東西,惹到了安筱桐,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安筱桐起身,拿起茶杯,狠狠地摔了下去,惡狠狠的說:“你有什麼資格提田田!”
葉亞楓語氣低沉,劉海下的眼睛晦明晦暗的,他語氣冰冷的開口,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我怎麼沒有資格了?他是我的兒子,沒有資格的應該是你把,他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受罪!”
安筱桐的腦袋裏如遭雷擊。
氣憤不已。
這男人什麼意思?
竟然還反將軍了一軍。
她沒有資格?
嗬嗬。
安筱桐想都沒想,一個巴掌就衝著葉亞楓的臉上甩了過去,聲如驚雷,勢如奔馬。
凶狠異常。
她的攻勢,一下子就被葉亞楓抓住了。
安筱桐使勁的掙脫都沒有用,怒氣衝衝的開口:“葉亞楓,還在恨得不愧是大總裁呢?這麼無恥的話都能說出來,很符合您的身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