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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殊途不言性,故惡莫大於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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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修士。
六男一女。
其中三男一女身穿不周山宗門道服,站在首位的那個身材高大,俊美男子身後背著劍,他旁邊那兩個年輕男修,雖然算不上俊美二字,可也是五官端正的清秀之輩,他們手中提著劍,至於站在最後麵的那位黑發漂亮女子,幹脆就將自己的飛劍祭出,就懸停在自己周圍,飛劍繞著漂亮女子滴溜溜旋轉。
四位不周山門徒,俱是劍修。
在那身後背著劍的俊美男修身邊,則是一個身披黃色道袍,胸口以小楷黑字,書有神道二字。頭戴銀色魚尾冠,白眉長須,可年歲卻是不堪大,至多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年紀的年輕道人,他身後背著一把桃木劍,被當做劍穗的是一顆顆串起來的金色珠子,顆顆直立而起。
在這個年輕道人身後則跟著兩個身穿緊身無袖汗衫,麵容極為粗狂的大髯漢子,一身肌肉虯結,腰間各佩一把九環大馬刀,麵容肅穆,一瞧就是練家子。
但瞧著這兩個大髯漢子緊緊隨著年輕道人身後,疾走緩停,神色緊繃,一言不發,不像那五人一直在談笑風生的模樣來看,很像是那年輕道人的隨身保鏢。
這七個修士俱是從休風的方向,橫穿而來,而他們所去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彩薔薇才走過不久的路途,也不知是有意似無意。
極為巧合的是,這七個修士在穿行到這個地方時,再所行的方向正好跟這四個孩童前進的方向一致。
可又不知為何,這七個修士一路上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大難臨頭之感,也絲毫沒有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發現了巨大妖氣的緊張肅穆感,那隨意而行的模樣,便是好似行走在自家宗門的後山,又或是後花園中,春日踏青而來。
在七人身後千丈遠處,這四個紅紅綠綠的騎鱷小童也在慢慢悠悠地走,頭頂紅心的小童還在抱怨些老天不公之類的牢騷話,兩個大紅棉襖小姑娘咯咯偷笑。
最邊上那個一直沉默不言的光頭小童忽然就睜開眼眸,麵露出一絲古怪,好像是有些想笑,但又覺得笑太跌份,故而憋著,然後伸手指向那七個修士所待的方向,扯了扯嘴角,開口淡淡道:李負,前麵千丈左右,有七個修士,四個劍修,一個道人,還有兩個是純粹武夫。那四個劍修都是不周山的門人,其中一個很像是不周山內門之人,剩下那個年輕道人則是神道宗的道人,地位也不會低,至於最後那兩個純粹武夫,則是那年輕道人的隨從。
聞言正愁眉苦臉的頭頂紅心小童眼睛一亮。
那愁眉苦臉的模樣立即一掃而光,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事,隨即哈哈大笑,老天待我不薄啊,才說餓就來給送肉,之前我嘮嘮叨叨說了您老人家一大堆的閑話,是我不對,回頭一定給您老人家恭恭敬敬地敬上三炷香,賠禮道歉。
兩個大紅棉襖小姑娘眼中也有炙熱。
蜈蚣辮小姑娘衝著頭頂紅心小童揚了揚拳頭,微仰起小腦袋,說:李負,你可不許吃獨食,七個呢,你最多最多吃三個!
羊角辮小姑娘皎潔一笑,李負,你別聽這傻妞的吃五個也行,本姑娘準了,但是那個不周山內門弟子還有那個神道宗弟子得給我們倆留著。
蜈蚣辮小姑娘恍然大悟,對對對,給我們留著。
那兩個修士,可比那五個加起來都要精貴,雖然隻能吃一個是吃的少了,一口一個,連嘴癮都沒過完全,可也不虧,反而大賺。
頭頂紅心的小童一瞪眼,你們這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的,這還沒上陣殺敵呢,就先自己分上髒了。你們以為我傻啊?不周山的門人和神道宗的門人,肉最是有香味,最是好吃,我也可以隻吃兩個,剩下五個都給你倆,你倆一人還能多分上半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