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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鱗龍興風作浪,巨浪滔天起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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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金丹小洞天之內。
天上血雲挾裹黑霧翻滾,由紅轉黑,地上血河翻湧,猶如條條血紅怒龍在翻身拍打江麵,興風作浪,掀起陣陣滔天巨浪,血肉地麵震顫不休,便是如同大地震顫,承受著萬般苦痛,在不停地痙攣,便是那些白骨林,也都是一副將傾的盡毀模樣。
隻見那距離斷界山仍有數十裏之間的血肉地麵之上,正有無數枯骨盔甲將士,踏步奔行。
密密麻麻,便像是萬軍行軍,聲勢浩大,駭人至極。
無數枯骨盔甲將士奔行之間,所過之處,那些白骨林盡皆轟然倒塌,直接被撞碎成了一片廢墟狼藉之色,最後那些根根散落血肉地麵的猙獰白骨,又被血肉地麵一陣陣的蠕動下,給吸收了回去,然後又生長出更多白骨林木,從血肉地麵上爬出更多枯骨盔甲將士。
如此循環往複。
仿佛源源不斷,永遠也沒個盡頭。
越是距離斷界山近處,那些枯骨盔甲將士便越是成倍增長,甚至在其之中,還夾雜著不少白骨如新,氣勢如虹的盔甲將士,奔行在所有枯骨盔甲將士的身前,便是像那國家行軍,行走於萬軍之前,是軍心之定的威武將軍一般,氣勢如虹,威勢駭人。
所出刀勢,直若一抹抹白虹掛天,帶起一蓬蓬血霧。
平地起龍卷。
若是仔細瞧去。
則會發現此時這些如萬軍齊奔行,聲勢駭人至極的枯骨盔甲將士,竟然是在追殺一頭巨大金紋黑蟒和五個極為詭譎的人族修士。
不用想,顯然正是那以進來說我真難看?李屭和藥穀五人了。
而在藥穀五人前麵進來的那位五行奇門的天驕孫五行,此刻卻是不在這血肉地麵之上。
此時那巨大金紋黑蟒,已是穿過那些枯骨盔甲將士的重重包圍,差不多隻剩下不足一裏的距離,便能到那座斷界山腳下。
而此時巨大黑蟒周身所遇,幾乎全部都是修為有著四境純粹武人的白骨盔甲將士。
巨大黑蟒有心奔逃,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當真是被纏在此處,脫身不得,所前進速度,當真是快不起來。
巨大黑蟒蟒身之上那原本刺目至極的金色光亮,經過無數道白虹刀光劈砍不休,此時已是黯淡到幾乎肉眼不可察,顯然是護符之中那些道韻靈氣,此時已經快要消散殆盡的征兆。
而在它巨大蟒身遊曳所過之處,還有著無數濃鬱黑霧蒸騰而起,一邊向巨大黑蟒追去,待得觸及到那頭巨大黑蟒周身金光時,竟是發出滋滋地沸水蒸騰之音,隨即在那金色光亮繼續暗淡一分下,最終直接消融了去,而另外一邊也向著天上翻滾不休的血雲飄去,最終融入到血雲之中,使得血雲悄然轉融入了黑。
巨大黑蟒仍是緊閉著眼眸,但速度明顯要比之之前慢下不少,龐大蟒身每遊曳過數丈距離,都要花去極多功夫。
最為讓李屭甚至都有些心生絕望的是,這些白骨盔甲將士好似殺之不盡,斬之不竭,每死去一隻,總會從那血肉地麵之上重新爬起一隻。
沒有疲倦,不知疼痛,更加不會畏懼死亡。
便是連李屭自己都有些數不清楚,他一路瘋狂打殺奔行到此,到底是已經殺了多少隻枯骨盔甲將士,幾千?還是幾萬?
便是連修為渾厚如他,此時也不禁露出一絲疲態。
但他心中更多,卻仍是對那個作弊的人族修士的怒火如炙和憤恨不休,當然還有無數的疑惑讓他如同百爪撓心,心有不甘。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那人族修士頭頂之上的那枚青果從何而來,有何效用,更加不明白為何那枚青果可以抵禦這些枯骨盔甲將士的廝殺感知。
在這裏,竟能使得其如入無人之境,輕鬆而過。
每每想到此時,李屭都會死死盯著斷界山上某處青光繚繞之地,仰天憤怒嘶吼!
他不甘心。
憑什麼他大妖族的無上寶藏,他這個大妖族的皇親貴胄竟然尚需經受如此折磨苦難,甚至還會猶不可得,可為何一個渺小,卑微又粗鄙不堪,奸猾至極的人族修士竟能如此大搖大擺地入此地如入無人之境?
砰!
一聲微不可查地碎裂聲響,在李屭那巨大漆黑蟒身之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