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執法意至死方休(1 / 3)

雷炎宗二人眼見形式危機,一邊相互交流尋找抽身之法,一邊也在不停嚐試以各種雷係神通打在這龍卷風暴的風暴之眼四周,隻可惜招招都收效甚微。

雷罰天君眼見如此,狠狠一咬牙,便欲要施展燃燒壽元,短時間內可以暴增修為的宗門禁術,可卻被眼疾手快的雷鋢趕忙攔下,以眼神示意雷罰天君,宗門禁術遺患頗多,若是不至那種轉瞬生死的絕境之地,最好還是不要隨意施術。

雷鋢想要放棄。

相比較於自己的小命而言,縱然是天大的機緣,隻要小命還在,那就定然還有遇見的一日,所以雷鋢對於此次機緣並非有種勢在必得的強製之感。

但雷罰天君不同。

或者說對於修煉一事的根本理念,不一樣。

很不一樣。

在雷罰天君看來,世間萬物,但凡懂得修煉二字,那俱是走在爭天奪地,爭奪縹緲無形大道的獨行者,前路蜿蜒曲折,全然沒什麼大道坦途,沿路所見,皆是同自己爭奪大道的敵手。

所以機緣一事,就如同是天道自然在回饋蒼生萬物辛苦修行的一種施舍,隻是名額有限,若是爭搶不到,那就隻能被那些抓住機緣的修士,踩在腳下。

自此之後,一步落,步步皆落。

雷罰不願這樣。

他的修行天賦本就強的可怕,近十星資質。在他那個時期,世間少有能同他比肩之人,這也早就了他在那個時期幾乎獨木成林,也難免會有些自視天命所歸的意味。

所以雷罰天君但凡瞧見任何機緣,都願以命相搏。

就如同此時,雷鋢想要放棄,但雷罰心有不甘,猶然不願,繼續鍥而不舍地尋找打破這道龍卷風暴的方法。

雷鋢見久勸不動,也就不再浪費口舌,也專心解決當下之難起來。

但任憑雷罰天君和雷鋢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將這越來越壯大的龍卷風暴給打散,最終也是徒勞無功,反而還成了這道龍卷風暴繼續壯大的養料。

到得後來,這道龍卷風暴甚至還將他們二人周身閃爍不定的護體雷域給一同卷走,融於自身。

龍卷風暴的威力,幾乎開始呈幾何倍數增長,將這片本還算是狹小的地下空間,憑空擴大了數十倍有餘,原本無法對有落雷護身的雷罰天君和雷鋢造成多少傷害的龍卷風暴,這下如入無人之境,肆意妄為,前後不過幾個呼吸,就已經可以頻繁地將他們二人身上給割出一道又一道肉眼可見的小傷口,鮮血直流。

這些風刃所刮出的小傷口雖不致命,傷勢也很快會被自我修複給修複如初,且還消耗不了多少真元,可卻架不住多,二人身上很快便皆是鮮血淋漓的淒慘模樣。

但風暴愈盛,二人依舊尚未找出應對之法,若是就這麼下去,假以時間,隻怕單憑水磨工夫,也能造就一出蟻多咬死象的駭人戲碼。

他們來時的那座機關牆壁,畢竟隻是普通的牆壁,並非是什麼精心煉製的靈寶之屬,如今龍卷風暴持續增強變大,這麵牆壁也已經被龍卷風暴給刮的什麼都不剩下,反而露出了魔道宗門的宗門大殿來。

但出口雖現,雷炎宗二人距離出口也絕算不上遠,隻可惜距離雖短,生路極近,雷炎宗二人卻根本走不到出口去。

雷鋢突然靈機一動,想要嚐試著主動推著這道龍卷風暴向外走,將龍卷風暴當做一輛裝上了輪子的手推車,一點一點推到這方小天地之外,以外界力量將其削弱,這樣他們也有機會逃出生天。

不止如此,此處的大動靜也會引動八方來客皆來湊熱鬧,這樣人多眼雜,他們雷炎宗放在其中也會聲名不顯,更加方便他們渾水摸魚,如此看來,反而爭奪機緣的機會比之現在還要更大些。

雷鋢將自身想法傳音給雷罰,雷罰雖心有不願,因為他覺得這般機緣定然是知曉之人越少,那麼變數便越小,人多眼雜,各懷心思也就如江河入海流,一下子呈爆發式的增長,到得那時可就真成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與之相應,變數也會更多。

在雷罰天君看來,與其這樣從謀劃機緣變成單純的賭運氣,還不如現在以命相搏,拚得過,那就是前途無量的大機緣一樁,拚不過也隻能歎息命該如此,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這也與雷罰天君自身的大道筆直,不容外物這八字道心,相互映襯。

其實說了這麼多,歸根結底不過是三個字,不後悔。

他雖怕弄巧成拙,可宗門子弟盡皆信任的祖老所言,卻也讓他無法將其無視之,隻得繼續硬著頭皮,向這龍卷風暴繼續出拳,速度越來越快,顯然是想著打一個相互疊加之力,進而突破極限,一舉將其摧破。

但拳出數道,所有落雷和所凝聚真元而爆發出的巨大威力,無一不被龍卷風暴所吸收,龍卷風暴本身,卻是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