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鍾現在成了孤家寡人了,在坐的都向著我,他的氣焰也沒剛開始那麼囂張了。
熊家的態度簡直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隻不過,他們一家都很陰險,沒把話挑明而已,但態度都在那擺著了——我們就是向著趙先生,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楚鍾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沒武器,二,人沒有熊家的多,三,勢力也沒了,拿什麼和熊家抗衡?
這場飯局,壓根就是熊家在氣勢上用強硬的態度壓倒楚鍾。
楚鍾還是太自以為是了,沒讓老爺子出麵,否則,局勢可能會比現在好很多。
現在,他徹徹底底落了下風,連個反駁的機會也沒有了。
熊亞斌還在繼續裝好人,“小楚,我看,這件事情就按我說的辦吧,讓趙先生給你賠個禮道個歉。當然,風兒的事情,我也很難過,趙先生,你看,你做點什麼,讓楚先生心裏能好受一些?”
這個老滑頭,居然把皮球踢到我這來了,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我跟楚鍾從來都是勢不兩立,要我賠禮道歉我都不樂意,還要我做補償,做夢去吧。
我聳聳肩,“我一個精神病,能做什麼補償啊,怪就怪那個楚雲風命該如此。”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不管怎麼說,風兒的死也和你拖不了幹係。我看這樣吧,風兒是燕京軍區的少校,就給她追封個上尉,小楚,你看如何?”
人都死了,名聲給的再高有卵用?
“至於飛兒的事情,我會安排全市最好的醫生,盡快給飛兒把病治好。趙鎖,你抽個時間去給飛兒道個歉。坤兒,到時候你跟著趙先生一起去,你和飛兒畢竟是一個軍區的,都是同事,從中勸解勸解。”
楚鍾隻怕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死一傷,一句道歉,一個死後追封的頭銜,就這麼把事情解決了?
熊家,熊家,你們太特麼欺負人了。要袒護人,也別袒護的這麼明顯,這是擺明了欺負我們楚家沒人啊。
楚鍾的臉上滿滿都是憤怒,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他突然站起來,冷冷地說,“不用。熊亞斌,我一向敬重你,沒想到你就是這麼辦事的,一個外人,你護的這麼緊,不就是要告訴我,你們熊家現在不把我們楚家放在眼裏了嗎?”
“嗬嗬,就算我們楚家的勢力不如以前了,我也要告訴你,這江北三省,依然是我楚家的天下,你們熊家想和我們競爭,來啊。”
“姓趙的,你別以為你攀上熊家就有了靠山,我告訴你,隻要你在蓉城一天,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
“鍾兒。”正在楚鍾怒氣衝衝地抒發著心情的時候,一道沉重的聲音從外麵飄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門口,我也好奇地轉了過去,隻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在一個看著像是管家一類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來。
楚鍾立刻瞪大眼睛,“父親,您怎麼來了。”
父親,那這位老先生就是楚天河了?
楚天河不是熊亞斌的下屬嗎,怎麼看著比熊亞斌還老?
楚天河顫抖著走進來,沒有理會楚鍾,而是對著熊亞斌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熊老哥,好久不見啊。”
“天河,你來了,快坐。”熊亞斌難得起身,拉開身邊的椅子,讓楚天河坐下。
楚天河在管家的攙扶下,顫抖著走過去,在椅子裏坐下。
兩個故友一見麵,就拉起了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寒暄了幾句,楚天河便將目光落在楚鍾身上,“逆子,我老了,不中用了,我的話你就一點都不聽了是吧?”
“父親。”楚鍾十分不理解,楚家發生了這麼打的事情,楚天河不向著他,怎麼胳膊肘竟往外拐?
“你不聽話,就罰你站著。”楚天河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教訓兒子。
我心想,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個楚天河的出現,又要把故事推向高。。潮了。
隻見楚天河對熊亞斌說,“熊老哥,你的一片苦心我都明白,哎,隻怪我老了,不中用了,管不住這逆子。不過你放心,隻要我在一天,我就要看著他一天,絕不再給江北三省惹麻煩了。”
“言重了,言重了。”熊亞斌來來去去就這麼兩句話。
楚鍾實在忍不住,打斷父親的話,“父親,飛兒和風兒可是您的孫子孫女啊,如今殺人凶手就在咱們麵前坐著,你怎麼還向著他說話?”
“那還不是怪你管教無妨?”楚天河居然斥責楚鍾的不是,“我早就跟你說了,飛兒和風兒的性格太要強了,行事太高調了,讓你說說他們,你就是不說,現在好了,出事了吧?這算是給他們個教訓,至於風兒,那丫頭命該如此,我以前找人給她看過麵向,算命的老先生也說,她該有此劫,既然是躲不過去的解難,就不要怪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