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麵前沒有鏡子,無法得知我此刻的樣子有多嚇人,但從楚雲飛等人的臉上我也能看出些什麼。楚雲飛被我的樣子嚇到了,看他那副慫貨的樣子就知道了。
但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他不想丟了麵子,還在硬著頭皮裝逼,“姓趙的,你別以為你有兩下子我就怕你了,我告訴你,我要是出事了,你女人必死無疑。”
我走了進去,每向楚雲飛靠近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其他的人也被我可怕的氣勢嚇的連連後退,一個個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見瘟神一樣。
紀沐晴掙紮著要我放她下來,“趙鎖,你別衝動,你聽我說。”
“好,我聽你說。”在紀沐晴麵前,我實在強硬不起來。
我將她放下來,很溫柔,很小心。許是我的溫柔讓紀沐晴感到內疚,隻見一顆晶瑩的淚珠“吧嗒”一下從她的臉上掉落下來。
眼淚,似乎是女人最強悍的武器,就如同戰爭上的核武器一樣,隻要一出,必死無疑。
我想,大部分人沒有不害怕核武器的吧,我也一樣。
我用手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不要哭,我不希望你掉眼淚。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楚雲飛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過來,冷嘲熱諷,真是聒噪。
“她敢說嗎?趙鎖,你是不是以為這女人很清純很美好,但實際上……”
“你閉嘴。”紀沐晴衝楚雲飛怒吼一聲,表情猙獰,她很少這樣失去理智,看來那件事,真的很嚴重。
我沒有再催促,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產生很多負麵情緒,比如煩躁,比如不安。我怕再催促下去,她的心裏會承受不住。
該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的。
“趙鎖,如果我是個壞女人,你還會愛我嗎?”紀沐晴突然這樣問我。
壞,這個詞如果出現在她身上,也太不貼切了。
有些人的感覺是與生俱來的,就好比,你說一隻兔子長的很猙獰一樣,那可能嗎?
所以,我絕不相信紀沐晴是壞女人,絕不。
我搖頭,很堅定地說,“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溫柔最體貼的,就算是壞,我相信你也是有苦衷的。說出來,讓我和你一起承擔。”
紀沐晴一下子撲進我懷裏,聲淚俱下,“我錯了,我不該隱瞞你,我不該那麼自私地認為,你會因為我有汙點就不再愛我了。老天,我到底在做什麼?”
此刻的紀沐晴,真是讓人又疼惜又憐愛,她更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因為承受不了良心上的不安,主動向家長承認錯誤。
還好,我是個很通情達理的家長。
“不晚,不晚。”
我們兩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秀恩愛,事實上,我的確把他們當空氣,不,是一堆垃圾。他們選擇這個地方,還真是合適,垃圾就該找垃圾收容站。
隨後,紀沐晴把事情很簡短地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過敏事件,死了一個人。
牽扯到死人的事情,那對公司的名譽影響可是很大的,紀沐晴不想給公司帶來汙點,便主動聯係楚雲飛,想私下裏解決。
楚雲飛卻以此為要挾,要她做出出賣身體的事情。
這片開發區被楚家看中了,但上麵遲遲不肯下批文,而楚雲飛從其他渠道得知,那個該死的領到對紀沐晴很有意思,他便利用過敏事件死人的事情,想讓紀沐晴幫他拿下文件。
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楚雲飛在占便宜。
可紀沐晴傻就傻在,她太看中公司了,甚至,動了答應楚雲飛的念頭。
我實在不敢想象,紀沐晴會有這樣的動搖。
幸虧我發現的及時,要是晚一點的話,誰知道會出什麼樣的事情?
我很生氣,氣楚雲飛竟然能想到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別人的生命,不惜利用女人上位。
而且,還是我的女人。
怒火,從胸腔裏蔓延,我怒視著楚雲飛,“你……這是在找死。”
人啊,站在高處習慣了,突然被一隻生活在地處的人踩壓,他會覺得難以接受。總覺得,他是高人一等的,別人,沒有資格去踩壓他。
“你敢動我一根頭發試試?”楚雲飛拿出高等人的優越感來,給自己增加自信,殊不知,這一切在我看來是那麼的可笑。
上等人?
在我眼裏,連該埋在地下的垃圾都不如。
這動手的機會是他給我創造的,我要是不動手的話,都對不起他的用心良苦了。
“嗖”的一聲,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我的手已經掐在了楚雲飛的脖子上。
隻要我稍稍用力,他的脖子就會發出“哢嚓”一聲,立馬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