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
如果他們都知道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去反抗?
不光是我,紀沐晴也發覺異常了,因為,他們太和平了,和平的不正常。
我們慢慢走過走廊,所有人都會時不時地看我們一下,眼神裏,帶著祈求、帶著期待。
我停下腳步,對我身旁的富豪說,“大家起的都很早嘛,有沒有有閑情雅致,和我去外麵看看風景?”
“我。”話音剛落,便有人站起來,那熱情激動的勁兒,就跟上學時老師說誰會做這道題,一個差生剛好會,激動的差點要站在桌子上搖旗呐喊了一樣。
那人一站起來,立刻有人跟著附和,“我我我,我也想去。”
而那些沒來得及站起來附和的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似乎,他們在畏懼什麼。
這時,我發現走廊裏時不時有服務生推著餐車過來,給他們添加菜品或者其他的什麼的。這些人,一看都是喬莊打扮的,根本不是服務生。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些富豪們,都被威脅了,但我們卻是最後的知情者。
昨天,我們救了他們,現在,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
看這些人的麵孔,很陌生,也不像是這條船上的服務生。
莫非,在昨晚我們入睡之後,又有一批人進入這艘遊輪了?
沒道理啊,如果有人進入,按照我的驚醒程度,不可能沒察覺的。
我欲把事情弄個明白,在其中一個服務生給其身旁的富豪倒酒的時候,我順手拿起一個空的酒杯伸了過去,“也幫我倒一杯。”
那服務生抬頭看了我一眼,露出職業性的微笑,慢慢給我倒酒。
我故意手一抖,被子差點掉到地上。
那服務生下意識伸手去接,身手的敏捷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厲害,看樣子,個個都是高手。
他們偽裝成服務生,控製著穿上的乘客,到底有什麼目的?
船長知道嗎?
亦或是說,改變航海路線,就是他們的注意?
正在我納悶之際,突然,我身後傳來一道勁風,這力道很熟悉,是苗正。
我下意識大喊,“慢著。”
但苗正根本不聽我的,拳頭直接朝著那服務生的臉上砸去,“看招。”
那服務生明明看到了,卻不閃躲,直接挨了這一拳。隻見苗正一拳將那服務生打的飛了出去,臉上登時青了好大一塊。
“哎呦,這位先生,你打我做什麼?”那服務生洋裝不明所以的樣子,捂著臉,叫苦連天。
苗正納悶了,“咦,你不是會武功嗎,幹嘛不躲?”
“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就是個送餐的,哪會什麼武功啊。”那服務生揉著臉,露出痛苦的神情,“先生,你大概是看花眼了吧,哎呀,好疼啊。”
“怎麼會,我剛才明明看見你會武功的。”苗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個勁地在那鑽牛角尖。
我暗暗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但這家夥對我反感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我一拉他,他就叫嚷起來,“我靠,你拉我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占我便宜吧?”
“死變態,趕快把你的手拿開,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我真想一拳把這家夥打暈,讓他永遠地閉嘴。
就連苗小容,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人家都看出來了,“哥,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看不出來這些人在裝嗎?他們就是不想暴露自己,你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出手的。”
“而且,你看看,這整個遊輪上的人估計都被控製了,他們可不比那些愚蠢的海盜那麼好對付,單靠咱們幾個,怕是有些困難。你就別惹是生非了。”
苗正老臉一紅,“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還教訓起我來了,咱倆到底誰大?”
“你大你大,但你那智商還不如我呢。”苗小容暗暗嘀咕。
苗正表示不服氣,“我智商怎麼不如你了,我比你聰明多了,不信咱們比比。”
“你看看現在的環境,你再想想你說的話,不覺得很可笑嗎?”苗小容像個小大人一樣,教訓起苗正來。
苗正尷尬地搔搔腦袋,“那回頭比,反正我肯定是比你聰明的。”
那兩個人還在拌嘴,我無心理會,注意力全在那些服務生身上。
這些人的出現實在是很古怪,目的也是不清不楚,即不傷害乘客們,也不勒索錢財,那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我走過去,將那人扶起來,同時,我的一根手指點中了他腋下的穴道,可令其渾身奇癢難耐。我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這些人會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