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一拉,將那保安的身子拉的險險從窗口翻了出來,他下意識用雙手抓著兩邊的窗戶,臉色煞白。
我警告他,“李夢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這麼汙蔑她。”
那保安害怕極了,不停地叫嚷,“好好好,我不汙蔑她了,你快鬆手,我快要掉下去了。”
見他求饒,我便將手鬆開,那保安連忙鑽回保安室,和我保持著距離。
“媽的,我好心提醒你,你還那樣對我。朋友?李夢不是個好東西,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你想去找就趕緊去,我祝你別被她傳染上不幹淨的病了。去去去,3棟7樓107,去去去,趕緊去。”
這保安一口一個不是好女人,讓我很是氣憤。
我一拳砸在窗口上,直接把窗口給砸出一個大洞。
那保安的一雙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一般,砸吧砸吧嘴,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以後,再敢說他一句壞話,你就會跟這個窗子一樣的下場。”我威脅著說。
那保安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如豆大的黃豆一般。
我徑直轉身離開。
按照保安說的,徑直來到李夢家。
家門緊閉,我按響門鈴,卻遲遲沒有人來開門。
我試著撥通李夢的手機號,有鈴聲從屋子裏傳來。
也就是說,李夢是在家的,隻是,她不願意開門罷了。
我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掰,直接將門把手擰斷了。
這種門鎖對我而言,根本沒什麼用處。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頓時,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房間裏十分昏暗,窗簾拉著,家裏到處都是啤酒瓶子。
我忙將燈打開,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
李夢窩在沙發裏,像隻球球蝦一樣,手裏還拿著啤酒瓶。
腐臭味是發黴變質的食物散發出來的,好像是一分外賣,長久未打動,都發黴發酸了。
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東西,有些東西是被從高處摔下來摔碎的。
我能想象得到,李夢一定在家裏對著這些東西發泄過,要不然,很多不該出現在地麵上的東西,也不會破碎成那副樣子。
我幾步走過去,將醉夢中的李夢拉了起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很是光滑,我這一拉,她的身子傾斜了,身上的睡衣也跟著滑下去一大半,脖子以下白皙的部分都被露了出來,甚至,還有半裸的酥胸。
我鬆開手,在地上撿起一件外套裹在她身上。
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她卻一點清醒的跡象也沒有,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的酒,才能醉成這個德行。
我到廚房接了玩清水,直接潑在她臉上。
李夢下意識打了個激靈,嘴裏喃喃念道著,“下……下雨了,收衣服了,我……我沒衣服,不用收……”說著,繼續醉生夢死。
我在她跟前蹲下,看著她這副樣子,實在來氣,“李夢,醒醒。”
李夢“哼哼”了兩聲,卻還是沒睜開眼睛。
看樣子,用一般的手段是不能將她弄醒了。
我直接抓起她的腳,在腳底的幾個穴位上按了兩下,李夢疼的“嗷”的一聲,直接清醒過來。
不過,她好像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呆呆地看著我,“趙鎖?你怎麼來了?我一定又是做夢了,你怎麼可能來我這呢。”
眼看著她又要倒下去,我連忙將她的雙肩扶住,“李夢,你不是在做夢,的確是我。”
李夢下意識睜開迷蒙的雙眼,那雙眼睛裏,滿是灰暗,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來找我幹什麼啊,你走吧,趕快走吧,我現在這個樣子,認不認鬼不鬼的,別弄髒了你的鞋子。”
“我問你,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知道啊,去外麵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你就知道了。”李夢無心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不,我就要你說,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李夢搖搖晃晃,一頭載進沙發裏,“有什麼好說的呢,我是個不幹淨的女人,是個隻會攀附男人依靠男人的女人,可我天生命硬啊,想要睡我的男人,好幾個都死於非命了。現在大家都說我是個不吉祥的女人,以後再也沒男人趕來找我了,我沒生意了……”
“你不是那樣的人。”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又怎麼會想著發憤圖強去努力?
李夢沒再說話了,她哭了,眼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流淌下來。
她的身子蜷縮成了蝦米狀,她努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