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老人的神色,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不禁在心中疑惑,難道,這就是老人想要離開這裏的真正的理由?
他雖然對這地方很是排斥,但不管怎麼說,也 是在這個更地方,生活了幾千年的。
且不管它好還是不好,喜歡還是不喜歡,最起碼,荒蕪島存在著,老人至少有所龜速,有個家,有個可以安身的地方,但若是連荒蕪島都沒了,那他還能去哪裏?還能在哪裏?
天大地大,竟似乎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我的心中不禁一陣動容,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
“我在這荒蕪島上生活了兩千多年,初來的時候,這地方真是一片荒蕪啊,我是一刻鍾也不想呆在這裏,每天都在心裏和另外一個自己做鬥爭。”
“我總是想,如果當初我堅持一下 ,反抗一下,我就不用來到這鬼地方了。”
“但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一步錯,步步錯,我因為當年一個錯誤的決定,現在,就要為自己的決定買單了。”
“在我已經慢慢地習慣了這片地方的時候,現在,我卻又要為它但心了,要是沒了它,你說,我還能去哪裏,你們這些人還能去哪裏?”
老人用一種深邃的目光看著我,似乎是在向我暗示什麼。
我明白,他這是在提醒我,我麼現在,都是和天庭作對的人,離開了這裏,外麵,已經沒有我麼的容身之地了,所以,我們不是在反抗,是在保護自己,保護我們的親朋友好罷了。
我不否認他的這番說辭是對的,但我也不能認同。
因為我不相信,天庭的人,都是那樣的蠻不講理和小心眼,離開這裏,沒了庇護,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
還是說,這一切,不過是他為了說服我們,而尋找的借口罷了?
人心是越來越複雜了,也越來越難以讓人琢磨了,索性,我便不說話了,不去表達自己的觀點。
反正,即使說了,也無濟於事。
我的沉默在老人看來,似乎是 一種認可,他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凝望著那塊大岩石,鼻息間發出輕微的歎息聲,“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依舊沒說話,隻是看著那塊石頭,心中十分不安。
這塊石頭給我的感覺很是奇怪,就好像,我麵對著的不是一塊冷冰冰沒有生命的石頭,而是一個人,一個很可怕的人,用一雙怨毒的、陰狠的目光注視著我,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我不禁在想,也許,老人這一點說的是對的,這個地方,真的可能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消失嗎?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一樣。
我們在那邊站了一會,沒有什麼頭緒,便相繼離開。
三頭鳥帶著我飛到空中,我下意識向那塊石頭看了一眼,這一看,我不禁震驚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亦或者是角度的問題,我現在看到的,那塊石頭竟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笑臉。
對,就是笑臉,它好像是在嘲笑我們一樣,又好像是在譏諷我們。
“老人。”我下意識叫向老人,想讓他也看看這一幕,但是,在我叫老人的時候,那塊石頭又恢複了原貌。
這一下,我更加震驚了,那石頭到底什麼意思,隻讓我一個人看見嗎?
老人聽聞我的喊聲回頭看我,我隻能搖搖頭,“沒什麼。”
老人並未引起懷疑,架著雄性三頭鳥,漸漸飛遠了。
我讓三頭鳥飛的慢一些,因為我想看看,老人離去之後,那塊石頭是不是還會有變化?
我們在半空中盤旋了一會,那塊石頭始終靜靜地躺著,看上去就是一塊和其他石頭沒什麼區別的石頭,我都不禁懷疑,剛才那張詭異的臉,那詭異的笑容和感覺,是不是我的錯覺?
不應該不是錯覺,因為那種感覺太強烈了,太真實了,我的心到現在還在“撲通撲通”狂跳。
可是,為什麼在我叫了老人之後,那石頭,又瞬間恢複成了本來的樣子呢?
莫非,他那種威脅和陰狠,隻是給我一個人看的?
可是,為什麼不能讓老人看到呢?
是它想給我什麼提示,還是在警示我,不要多管閑事?
這兩種可能都存在,也都有很大的幾率。
看來,我還要抽時間再來這裏看一下,看看它到底是什麼目的?
回去的時候,紀沐晴和小菠蘿他們剛剛醒來,小菠蘿正嚷嚷著說我是個大騙子,說好了今天帶她坐三頭鳥的,結果說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