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還是來說說咱們之間的事情吧,那個,你跟本帝說說你的想法唄。”
他竟然用一種很詼諧的口吻和我說話,放佛這一切他並未放在心上,也並未引起他的不安,那麼,他今天找我來,又是什麼意思呢?
且不管他是什麼意思,都不可能改變我的想法的。
我說,“我的想法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你是說取代我的那件事?恩,好吧,我是想聽聽你說,取代我之後呢,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然後會怎麼做?”他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用手指著身旁的椅子,似乎是在示意我可以上去嚐試一下。
底下的那些官員們紛紛勸阻起來,“仙帝,不可以啊,不可以這樣。”
他伸手打斷那些人的勸阻,隻是看著我,不停地示意我上去。
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沒人能搞的明白,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的。
當然,我絕對不相信他會那麼輕易地把那個位置讓出來,讓給我,可是,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是該上去,還是不該上去?
上!
這是我在幾番沉思之後得出的結論,我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坐上那個位置嗎,不就是為了擁有最高的權力,可以保護我的親朋好友嗎,既然他讓我做,我為什麼不坐?
我趙鎖,現在天不怕地不怕,為什麼要畏懼他?
我邁開步子,突然,隻覺胳膊被人拽了一下,而拽我的人,正是紀沐晴。
紀沐晴用眼神告訴我,她反對我那樣坐,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擔心有詐,擔心這是個圈套。
就算是圈套,就算有詐,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要退縮嗎?
我伸手輕輕地在紀沐晴的手背上拍了兩下,示意她不要擔心。
然後,我邁開步子,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從這裏到那個位置,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當我踏上台階的時候,我產生了另外一種感覺。
之前,我覺得這高高的台階,是區分他和底下那些人的,是告訴他們,那個位置,不是誰都可以靠近,誰都可以逾越的。
但現在,我的看法變了,因為,每當你往上走一個台階的時候,那個位置就會在你的眼中放大,就好像你並沒有上台階,而是那個位置在不斷地想你靠近一樣。
台階走的越多,那個位置在你的眼中就越大,越真實。
而椅子旁邊的他,一如既往那樣,隻不過是離的近了,我才真切看清了他的樣子,那張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那雙眼睛,卻讓你有種放佛掉進了深淵裏的感覺一樣。
我的目光從他的臉上一掃而過,最終,定格在那張椅子上。
很奇怪,當走過一半的台階之後,再看那張椅子,又會產生不一樣的感受。
那張椅子好像會變,你的腦海中會產生很多陌生的支離破碎的畫麵。
動蕩不安的,暴亂的,各種各樣不安的畫麵……
你甚至能在那把椅子中看到,白骨堆砌而成的大山,一座又一座。
我的腳步豁然停下,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把椅子,那還是一把椅子嗎,那分明就是一座用人類的白骨堆砌而成的小山。
我感到很不可思議,感到很震驚。
幻覺嗎?
不,我一點幻想的感覺也米有,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試著邁開腳步,想著再往上走幾步,這幾步和前麵的那些比起來,就好像我在背著一座大山往上走,腳步很沉重,心也很沉重。
因為那座白骨堆砌而成的大山是那麼的龐大,你每往上走一步,那座大山就變的更大一些。
它已經不是一座大山了,而是無數的白骨,白皚皚地出現在你麵前,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崩塌一樣,隨時都會鋪天蓋地地向你席卷而來。
我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因為那種猛烈的視覺衝擊感實在太震撼了,我實在沒勇氣再往上走了。
我需要靜一靜,需要緩一緩,或許,閉上眼睛,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將眼睛閉上,那些白骨變得朦朧起來,他們和我腦海中的星辰訣交替變幻,每當那些瘮人的一幕想要出現的時候,星辰訣就會發揮作用,阻礙他們。
這樣一來,我的心裏便沒有那麼難受了,我試著邁開步子,繼續往上走。
這時候,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已經弱了許多,星辰訣戰勝了那一幕,我的腦海中隻剩下浩瀚的宇宙和星辰大海,我帶著微笑繼續往上走,一步,兩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