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這都是什麼人啊。
燭青簡直是淚流滿麵,現在的狗腿子真不好當。
他當時就是說說而已,主子當然沒有說要用銀子砸死沐雲安這種鬼話……
所以,帝言卿根本無法理解沐雲安的暗示。
對不起,對方無法接收你的消息。
“什麼表示?”帝言卿表示疑問。
燭青伸出兩根手指搓了搓,對帝言卿瘋狂眨眼,銀子啊,主子。
“啊?”沐雲安更疑問,不是說好診金的嗎?
帝言卿看到燭青瘋狂搓的手指,眼皮子抖了抖,“你想以身相許?”
“……”沐雲安。
誰以身相許?
怎麼就,以身相許了?摔!
沐雲安正要發作,後麵一個人跑了過來,“主子,那個侍衛鬆口了。”
“好。”帝言卿點點頭,看了一眼沐雲安,“去看看。”
“我……”寶寶委屈。
她是來要錢的,不是來談正事的,侍衛什麼的關她什麼事啊。
來都來了……
於是,沐雲安滿腹牢騷的跟在帝言卿的身後。
有錢了不起啊,
你以為我在乎你那點臭銀子嗎?
我……還真就在乎。
大皇子府下麵居然暗藏玄機,有一個小型的地牢。
嘖嘖嘖,
這就看出了,這貨每天在搞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地牢下麵的空氣非常潮濕。
但是沒有什麼腐朽的味道,還可以忍受。
那個侍衛被關在裏麵的牢房裏。
看樣子好像是用了刑。
看看你血淋淋的身子,和那滿是鞭痕和淚痕的臉。
嘖嘖嘖,慘不忍睹。
不,沐雲安還是很樂意睹一睹的。
畢竟,她之前在地牢裏麵逗老鼠玩,可不就是他們害的嗎。
沐雲安站在牢房外,眼底滿是戲謔。
哎呀,又見麵了誒。
真是巧呢。
“說吧。”帝言卿嫌棄的看了看地板,好像怕髒了自己的鞋。
“我……”侍衛像一條死魚一樣的掛在那裏。
若不是他的手還被銬在身後的木架上,估計他現在就像一坨爛泥一樣滑下來,癱在地上。
嗯,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我是冤枉的。”侍衛的嗓子像是被沙子磨過一樣,幹澀,粗糙的厲害。
“嗬。”沐雲安輕笑一聲,臉上的神色也帶了幾分輕嘲。
這幾個人被她從院子裏趕出去的時候,她就知道……
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都是……都……額……”侍衛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
突然語塞。
帝言卿有一點不耐煩,“說。”
他的耐心有限。
“……是,是齊度。”侍衛說完這句話之後,好像鬆了一口氣。
然後在他的身上,忽然出現了一圈紫色的波紋,龜裂一般,布滿了全身。
侍衛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一聲,脖子一歪就這麼隨風而去了。
沐雲安有點驚訝,這怎麼看也不像是,侍衛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說出真相之後就自殺了啊。
“他……立了天道誓言。”帝言卿緩聲解釋。
剛剛他說出了不能說的東西,天道降下懲罰。
他,
魂飛魄散了。
“這樣啊。”沐雲安看著歪在那裏的屍體,好好活著不好嗎?
偏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