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胡非分開後,淩塵獨自回來保安部的辦公室,將資料抽了出來,仔細翻閱著,不停地用筆進行勾畫。
胡非的辦事效率沒得說,東義集團大大小小的首腦全都有名有姓的標注在資料中,包括他們在東義集團的地位和職務,勢力劃分,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想起胡非剛才那疲倦的樣子,淩塵微微一笑,這次算是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整理好思緒,淩塵給南榮婉清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有私事要處理,晚上才能回去。隨後又跟鍾偉叮囑了一聲,讓他多加小心。
事情交代完,淩塵驅車離開了鴻宇集團總部,徑直趕往自己的第一個目的地。
新宇大廈。
一棟位於北城區的高樓,有些年代了,外麵的玻璃大都已經破碎,頂端懸掛的廣告牌經過風吹日曬,早已經褪色,幾個鐵架子也是鏽跡斑斑。
雖然破舊,但裏麵仍有人辦公。早在幾年前,這棟樓就被東義集團租下了,成為了東義集團的一個據點。
淩塵走進大廈,大廳中擺放著幾桌麻將,都已經坐滿,二十多名叼著煙的青年大漢圍聚在桌前,桌麵上堆滿了十塊五塊的鈔票。還有一些依靠著牆壁,饒有興趣的看著,不時的出聲指點兩句。
喧嘩聲,叫罵聲,混雜著繚繞的煙霧,一片烏煙瘴氣。
淩塵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即使有人看到他,也隻是抬了抬眼皮,然後又各幹各的事情去了,沒人搭理他。
淩塵嘴角微揚,沒人阻攔他正好,省卻了不少麻煩。當下,他順著樓梯筆直往上,一直來到新宇大廈的頂層。
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煙味立刻從房間裏傳來。寬敞的辦公室中,坐著十多名男子,年紀都有三十多歲,一個個嘴裏叼著煙,桌前擺放著啤酒,閑聊著,一副悠閑的模樣。
在辦公室的一角,兩名二十出頭,赤身的年輕女人蹲在地上,滿身汙穢淤青,哭哭啼啼,不停地抽泣著,脖子上被一條狗圈鎖住,用鎖鏈固定在牆壁上。一名光著膀子,穿著短褲衩的中年男子拿著一根皮帶,狠狠地鞭打著她們,嘴裏罵著難聽的話,似乎是因為兩個女人的服務讓他很不滿意。
其他人看著那兩個女人受訓,一個個咧嘴直笑,議論紛紛,沒有絲毫同情和憐憫。
這時,看到淩塵出現在門口,一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立刻起身走了過來,將淩塵堵在門外,歪頭打量著他,問道:“小子,你找誰?”說這話的時候,他往門外瞅了一眼,心裏有些奇怪。樓梯口有小弟把守,這家夥是怎麼進來的。
淩塵沒有答話,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記事本,翻開兩頁,對照上麵的名字自顧自的念道:“陳謙,羅子飛,何剛,黃鶴……是你們嗎?”
中年男子吸了口煙,一口吐在淩塵的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子,你說的沒錯,我們全都在這裏,要不要我們替你做個自我介紹,好讓你分清楚誰是誰?”
“那倒不用。”淩塵收起記事本,拍拍口袋,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揚唇說道:“反正都是一個結果,何必分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