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縱然花若曦再恨,依舊無法比的過一個死人。

大概真的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

明明花若曦是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但是如今卻因歐陽瑾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他有時覺得感情這種事情真的能改變人心。

他的母妃也是因為愛而不得,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父皇的愛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給了先皇後,從先皇後走了以後,他便再也沒有真正愛過別人了。

母後愛而不得,所以才貪戀皇權,千方百計的要坐穩後位。

所以他覺得一段感情,互相真心相愛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就會讓人變得麵目猙獰。

他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東方漓兒,並與她心心相印。

但是他現在對歐陽瑾軒卻是充滿了敵視,因為他居然喜歡東方漓兒,花若曦還為此,三番幾次找東方漓兒的麻煩。

想到這,他蹙眉看著歐陽瑾軒道:“六弟,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我不希望漓兒在因你出任何事情!”

歐陽瑾軒麵色一沉:“皇兄何出此言?我並沒有做任何傷害漓兒的事情!”

“你現在就在做傷害她的事情,你以為”我的家事就不勞煩三皇兄操心了,三皇兄還是先將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吧”

對於花若曦,歐陽瑾軒一開始是沒有感覺的,隻是覺得母後安排的,他隻要與她好好相處便好了。

隻是如今看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東方漓兒的麻煩,他開始對她感到越發的厭惡了。

歐陽瑾燁聞言沒有再出聲,他已言至於此,他若是還不懂的回頭看,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六弟若是無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歐陽瑾軒想了想還是出聲道:“三皇兄,可知最近二皇兄在忙什麼?”

“六弟若是想知道,大可自己去問二哥。”

“為什麼你不扶持自己的二哥登上皇位,反而要扶持太子?”

歐陽瑾燁避而不答,隻是道了局高深莫測的話:“那個位置隻適合有能力的人。”

至於為何要扶持太子,二不是他二哥,他以前想過,皇位必須要一位德高仁厚的人才能做的。

他二哥心腸太過狹隘了。並不適合做在那個位置上。

太子畢竟是在父皇身邊長大的,而且論治國之道,他認為太子是當之無愧的,若不是因為他從小體弱,他並不比任何一個皇子差,他成熟穩重,足智多謀。

津幽城能由此君王,是津幽城之辛。

即時父皇不說,他也一定會竭盡全力扶持他上位,因為他會是一個好皇帝。

他沒有爭權奪位的心思,所以他能心無旁騖的幫助太子,父皇也不擔心他會奪權。

歐陽瑾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那無事,臣弟就不打擾皇兄了”

歐陽瑾燁朝他頷首,轉身離開。

突然歐陽瑾軒想到什麼事,回身想喊住歐陽瑾燁,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卻咽了下去。

他原是想叫住歐陽瑾燁告訴他,東方漓兒知道他要被指婚的事情了。

但是他又忍不住天真的想,是不是隻要他不說,東方漓兒不解釋。或許東方漓兒就會死心了。

他轉身回到了馬車上,看見馬車內的花若曦,他做好後便將雙眼合上,不願看她。

花若曦見他這般,隻覺心似被一隻手給揪住了一般。讓她疼的受不了。

她語帶哽咽道:“你就這麼不願看到我嗎?”

歐陽瑾軒似沒有聽到般,一言不發。

花若曦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後悔娶我?”

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是後悔的”花若曦自言自語道

在沒嫁給歐陽瑾軒的時候她就知道,歐陽瑾軒喜歡一個叫鍾漓兒的人。

後來聽說那個人死了,她見他為她傷心,將自己關在房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她在門外守著,擔心他會出事,半步也不敢離開。

就在她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又冒了一個東方漓兒的人出來。

花若曦不再言語,隻看著窗外,默默的流淚。

忽然一隻金絲雀在她麵前飛過。

她目光追尋著金絲雀看了過去,想起多年前,她好像也送過一隻金絲雀給一個人。

那隻金絲雀是她原本買來想送給歐陽瑾軒的,但是他卻不喜歡,說金絲雀呆在籠子裏不開心,讓她放了。

她不願,她說既然喜歡,便就要將它困在籠子裏,日日觀賞。

為此事她與他第一次,爭得麵紅耳赤,那時她才八歲,至於那隻金絲雀最後送給了誰,她已經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