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一臉沉痛的點頭,道:“你躺在賢王身上睡著了之後,船沒過多久就靠了岸,我們就回來了。”
樓之薇沉默了一秒,然後迅速跳起來在白虹腦門上彈了數十下。
“我睡著了就睡著了,為什麼要說我‘睡了’?!你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嗎!啊?!”
“可是、可是……‘睡了’和‘睡著了’不都是一個意思嗎?”白虹眼淚汪汪的抱著自己的小腦袋,無限委屈。
看到小丫頭這個樣子,樓之薇不由開始自我反省,難道是她太汙了?有嗎?沒有吧!
“所以,我隻是睡著了?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白虹點頭:“大小姐放心,你隻是調戲了一下賢王,摸一把而已,又不會掉塊肉,沒有關係的。”
聽到這話,樓之薇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一臉驚恐。
尼瑪她居然當眾調戲了一個男人!
看著樓之薇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白虹小心翼翼的戳戳她,問:“大小姐,你還好吧?”
“不好,一點都不好!你小小年紀,怎麼能說出‘隻是摸一把,又不會少塊肉’這麼不矜持的話呢,你當時應該阻止我的啊!”
“可是……奴婢當時阻止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告訴奴婢的啊,還是原話呢……”白虹無限委屈。
樓之薇:“……我想靜靜,先別問我靜靜是誰。對了,賢王是誰?為什麼之前在甲板上沒看他?”
“賢王是陛下第二個皇子,太子兄長,他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之前一直都是在船艙裏休息的。對了,之前小姐舞劍的時候,就是他以琴伴奏的呢。”
樓之薇恍然想起昨天那首琴曲,前麵哀怨婉轉,如泣如訴,而後其實磅礴,馬踏山河。
想不到一個常年躺在病榻上的病秧子心中竟有這般的宏圖偉略,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對了大小姐,奴婢見你平日裏酒量也不算差,怎麼這次一杯酒就醉成了這樣,不會是故意的吧?”白虹閃著星星眼。
樓之薇輕笑一聲,並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神誌清醒之後她也稍微想到了些端倪,隻是那隻是她的猜測,不能輕易下定論。
“或許是我喝的那杯酒,度數比較高吧。”她這麼說著,嘴角的笑意更深。
白虹沒理解到其中深意,忽然笑著道:“對了大小姐,你沒看見,當時太子把你抱上馬車的時候,那勞什子的東溪公主臉都黑了!真是笑死我了!”
聽到這個,樓之薇的臉也黑了,“你說是誰把我抱上馬車的?”
白虹完全沒有注意到空氣中彌散開的低氣壓,開心道:“太子……哎呀!”
不等她說完,樓之薇又在她頭上賞了幾個彈指神功。
“居然是他,為什麼是他!你力氣這麼大,濟舒都能扛著跑幾條街,難道還抱不起我嗎?”
“可是……”白虹委屈得緊,隻能抱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腦門,滿屋子逃竄。
“可是你個大頭鬼!我好不容易才跟渣男撇清關係,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一刀兩斷。別說是現在,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我也不會喜歡上他,更不會讓他再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