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之薇見他發急,笑道:“誰說我要去邊關了,我是收拾收拾回墨京。”
“回……墨京?”
“是啊,老爹不在家,還不知道我那姨娘和小白花妹妹怎麼作妖了。他在前方大戰,我怎麼也得替他穩住大後方才行。”
還有她家丫頭和那一眾暗衛,這些日子不知道在家急成什麼樣了,她可得趕快回去看看。
“……哦。”
“這些日子麻煩你了,等我湊齊了十萬兩,就差人給你送過來。”
封玉臉上還有些一籌莫展,聽到這話,眼前忽然一亮。
“誒!我跟你一起回去!”
樓之薇本來已經走出了藥廬,腳下頓了頓,轉過身來看著他:“啥?”
封玉傲嬌的抬著臉,用下巴對準她。
“欠了本神醫的銀子就想跑?沒門!等你還上錢之前,都必須包吃包住包,鮑參翅肚每天給我伺候著!”
樓之薇無語。
包吃包住倒沒有什麼,但是每天都鮑參翅肚的話……嗬嗬。
“那個……我能問一句,那鮑參翅肚的錢在十萬兩銀子裏麵扣嗎?”
“扣?扣你個大頭鬼!那些都是我的利息!”
“……你在賢王府的時候,也是這麼坑人的嗎?”
封玉聽了,神色一凜,道:“呸,我在賢王府的時候都是別人主動好吃好喝的把我供著,哪像你這個窮逼,還需要本神醫親自提要求!”
樓某人很想說,她養不起這麼精貴的他,要不還是算了?
隻是話到了嘴邊,看到封玉指間那若隱若現的銀針,她又默默的把話吞了回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就是多個蹭飯的嗎,讓柳氏頭疼去吧。
於是回墨京的行程就這麼定下了。
樓之薇收拾了東西,當天下午便乘著馬車趕往了墨京。
快馬加鞭,也用了十天。
等到在回到侯府的時候,竟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感慨。
馬車停在定遠侯府門口。
小廝見那馬車並不豪華,一看就不是什麼達官貴人。
“走走走,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敢在這裏亂停!”
作為馬夫的青崢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白術客氣道:“請問柳夫人可在府上?”
小廝覺得奇怪,多看了他兩眼,道:“你找夫人幹什麼?”
樓之薇在馬車裏聽得冷笑連連。
她說什麼,果然是便宜爹一走,這柳氏又開始作妖。
還不等她說話,封玉就怪聲怪氣的道:“她不是姨娘嗎,怎麼又變成夫人了?”
陰柔的嗓音從馬車裏麵傳出來,小廝神色一凜。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此汙蔑夫人的名聲!來人,將裏麵的人給我拖出來,亂棍打殘!”
說著,便要吆喝著門口的人動手。
隻是還沒等其他人有所動作,馬車裏忽然傳出陣銀鈴般的笑聲。
“個把月沒回來,我倒不知這定遠侯府什麼時候換了主子,連一個看門的小廝都敢打我了,嗯?”
樓之薇笑盈盈的掀開車簾,跳了下來。
一身紅衣在殘陽下豔麗如火。
那小廝明顯是新來的,不認識樓之薇,隻是忽然看見那張絕色容顏,明顯愣了愣。
“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