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醫生,你好壞哦……”

雲薇薇一踏進白子鳶的診所,就看到前台處,白子鳶正和那美豔的前台小姐打情罵俏,白子鳶不知說了什麼,惹得美豔前台嬌嗔一聲,然後倒進白子鳶懷裏,紅著臉捶著白子鳶的胸膛。

雲薇薇嘴角微抽,都不知道是該輕咳一聲表達自己的存在,還是轉身走人。

“雲小姐?”

就在雲薇薇眼神亂飄之時,白子鳶似乎是發現了她,一邊放開美豔前台,一邊挑眉笑說,“雲小姐大駕光臨,是要來找我問診?”

雲薇薇表情微訕,說,“白醫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片刻,白子鳶的辦公室。

竟是出乎雲薇薇意料的簡雅,整個色調都是白色係,除了辦公桌和沙發外,就隻有幾盆綠植裝點著色彩,有種清冷禁欲的質感。

可明明,就是個連自己員工都調戲的花花公子。

“雲小姐找我何事?”

白子鳶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往那白色的沙發上一座,邊上一盆白掌開著白色的花,那一瞬的畫麵,美得宛若謫仙下凡。

饒是見過白子鳶多次,雲薇薇還是忍不住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個男人美成這樣,怎麼就覺得這麼別扭。

“雲小姐一直看著我,莫不是真的愛上我了?”白子鳶又是輕笑,那眼神戲謔而邪佞。

雲薇薇嘴角再抽,她對妖孽美男沒興趣好麼。

而且,論五官,她其實覺得墨天絕更加精致俊美,隻不過,墨天絕太冷了,臉上從來沒有弧度,所以,有種生人勿進的逼仄。

但也因為他的冷酷,才更添了他身上的那種霸氣和矜貴,令人迷戀甚至甘願沉溺在他那雙冰冷卻深邃的眸中。

心髒因為想到那張臉而泛過不可抑製的疼痛。

雲薇薇抿了抿唇,入座,“白醫生,我今天來,是想要謝謝你,那段行車記錄儀,是你交給警方的吧?”

白子鳶沒有否認,“嗯哼,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多謝。”

“可是白醫生,你怎麼會有那段行車記錄儀?還預料到雲熙兒會反咬我一口呢?”雲薇薇不解地問。

“嗬嗬,如果我連一個人麵龐下隱藏的居心都看不出,那我還當什麼心理醫生?”

白子鳶惑人一笑,說,“至於那段行車記錄儀,不過是我正巧把車停在路口,也是因為我看到雲熙兒從後麵衝向你,才鑰匙都沒拔地下了車,那引擎沒熄,記錄儀就把後麵的畫麵都拍下了。”

原來如此。

雲薇薇頷首,再次真誠道,“白醫生,那天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

“那謝禮呢?”白子鳶看著雲薇薇空空如也的手,戲謔一笑,“如果雲小姐所謂的感謝就是一句話,那未免也太不誠心了吧?”

雲薇薇麵上掠過窘迫,“那白醫生你想要什麼,我現在就去買……”

“嗬嗬,雲小姐莫不是覺得我很缺錢?還是雲小姐打算買什麼天價的寶貝來送我?”白子鳶麵上笑容邪肆,宛若一朵盛開的妖冶之花。

雲薇薇被窘得尷尬不已,普通人道謝也就是送個果籃之類,禮不在重但在心意,可到了白子鳶嘴裏,怎麼就變調了呢?

白子鳶看著她麵上的窘迫,又是妖嬈一笑,“自古英雄救美,女子都喜歡以身相許,雲小姐敢情也想學這一招?”

“……”

這分明就是調戲吧。

雲薇薇無語了,“白醫生,你就別開玩笑了。”

“你看我這張臉,像是在開玩笑嗎?”白子鳶一本正經地回。

雲薇薇不說話了。

“嗬嗬。”白子鳶輕笑著站起身,一邊穿著風衣,一邊說,“走吧。”

雲薇薇一怔,“什麼?”

“不是要謝我嗎,我餓了,請我吃飯。”

“……”

在藝術廊坊,很多餐廳都裝飾得極富藝術性,看不懂的造型裝飾品,各種油畫和零落的小書架,甚至還有很多人隻是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就一邊看書一邊消磨時光。

雲薇薇眼底掠過驚訝。

“怎麼,以為我會帶你去什麼高級的西餐廳?”白子鳶優雅一笑,“在這裏,所有的高級西餐廳都經營不過一年,反倒是這種小資的藝術餐廳,久而不衰。”

白子鳶選了塊靠落地窗的餐位入座。

落地窗外就是陽光穹頂的花園房,除了大片盛開的花朵,還有一個畫架和一整排的顏料,而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就站在畫架前,笑嘻嘻地胡亂塗鴉。

小男孩的臉上和身上都是五顏六色的顏料,看著髒兮兮,但他嘴角的笑容很大,時不時還透過窗戶,朝著裏麵正在用餐的母親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