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
出租車司機見兩人似乎沒有上車的意思,不禁說了一句,“兩位,如果你們不打算上車,那我就要去載別的乘客了。”
雲薇薇趕忙道,“不好意思師傅,我們不上車了。”
出租車開走了。
白子鳶邪佞的桃花眼高挑,那眼底有著極快的光芒掠過,勾唇,輕漫一笑說,“雲小姐這是腦子燒糊塗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雲薇薇緊攥了一下拳,說,“白醫生,既然你無所謂娶誰,那不如,就娶我,你需要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而我需要你來治我的母親,我們各取所需,就是這樣。”
雲薇薇從不知道自己也有把婚姻當作交易的一天。
她一直覺得婚姻是很神聖的一件事,既然結婚,那就一定是因為愛。
可她現在才知道,愛是多麼令人痛苦的一件事,從穆連塵到墨天絕,她已經嚐遍了所有的可悲和可笑,所以,為什麼還要再去提愛這個字?
既然無愛了,又怎會去介意嫁誰,而她也根本不想再嫁人,但,既然白子鳶需要一個女人結婚,那不如就她,這樣既可以免去白母的空歡喜,又可以為母親贏得一份治愈的希望,何樂而不為?
“嗬嗬,雲小姐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好。”
白子鳶卻是輕笑兩聲,毫不委婉地說,“不過,你是墨少的女人,你敢嫁我,我還不敢娶你,麻煩雲小姐還是盡快離開吧,否則讓我母親看到你不在,又要生事。”
白子鳶說著又抬手招了輛新的計程車。
雲薇薇愣了愣,沒有想到白子鳶會提墨天絕,“白醫生我想你多慮了,我和墨少已經沒有關係了。”
“可他一直在找你。”白子鳶似笑非笑,“墨少甚至一直覺得是我把你藏了起來,這會兒要是讓他知道你真的和我有了什麼關係,我怕我小命不保。”
雲薇薇聞言一怔,什麼叫墨天絕覺得是白子鳶藏了他?
而這時,新的計程車停靠,白子鳶不容分說,硬是將雲薇薇從輪椅上抱起,接著,塞入後座就欲關門。
雲薇薇急急地抵住門,說,“白醫生你等等……”
“子鳶,你又想把雲小姐趕走!”
白母急匆匆的嗓音突然從門棟口奔來。
白子鳶低吟一聲,扶著發疼的額,“母親大人,是雲薇薇自己要走。”
“你還想騙我,雲小姐明明一副不願走的樣子,我說呢,上次雲小姐怎麼好好的自己就走了,原來就是被你趕走的!”
白母一臉嗔怒,趕忙把雲薇薇從車裏再次扶了出來,坐上輪椅,歉意地道,“雲小姐,不,薇薇,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要是子鳶再欺負你,你盡管和我說,我保證替你收拾他。”
雲薇薇看著白母慈祥的臉,聽著白母對自己的維護,眼眶莫名一陣酸脹,她其實是不是太壞了,為了自己的母親,來欺騙眼前這個對自己這麼好的婦人。
她說著是想兩全,說著是想幫白子鳶圓謊,可更多的,不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麼?
“伯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雲薇薇哽咽,突然就被愧疚所纏繞。
“傻孩子,你說什麼呢。”白母雖然不明就裏,但還是輕笑地把雲薇薇重新推回了屋內,還對著白子鳶警告了一句,“你再敢欺負薇薇,以後就別叫我媽。”
“母親,我真的是你親生的麼。”白子鳶無奈地輕笑,那眼神睨向雲薇薇,像是在看個死皮賴臉的女人。
接下來的時間裏,因為有白母在,白子鳶也沒再說什麼。
到了第二天,白母又催著說,“等吃完早餐,你先陪薇薇去醫院看看她的母親,順便和那裏的醫生了解下情況,你在英國有空的時候也可以想想治療的方案,再回來時,就能立即開始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