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際中,隻有直升機內的燈光閃亮,因此也更襯得男子那張臉,英俊如斯,矜貴非凡。

即使隔著高高的距離,雲薇薇仿佛都能被他的黑瞳吸附。

口中的那聲墨少不由自主地喊出。

可,呼嘯的機翼將她的喊聲打碎,她隻看到墨天絕在肖逸南上去後,冷冷關上艙門,接著直升機飛翔而去。

他走了,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雲薇薇眼眶通紅。

而她不知的是,直升機上,即使那抹遊輪上的身影已經小得宛若螞蟻,墨天絕,依舊扭頭,死死地盯著。

“別看了,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白眼狼!”

肖逸南咬牙切齒的,就差沒往那遊輪上扔顆手榴彈,一炸泄怒。

“人呢。”

墨天絕同樣麵色冰冷,因為擔心封行朗不肯放人,墨天絕雖然不想麵對雲薇薇,但還是來了,可沒想,肖逸南竟是沒幾分鍾就回來了。

不提還好,一提更怒,肖逸南氣呼呼的,“靠,那母夜叉竟然敢說小爺我是這個世上最討厭的人!還說小爺不配做李朗的朋友!既然如此,小爺我管她去死!最好死了算了!”

罵完,肖逸南不解氣,又去踹了下艙門。

直升機一陣晃動,駕駛艙的保鏢魂都要嚇沒了,“逸少,這是直升機,你不能踹!”

“閉嘴,別跟那母夜叉一樣聒噪!”

“……”

究竟是誰聒噪,從上來就罵不停。

保鏢無語凝噎,隻能更小心地駕駛。

墨天絕麵無表情,隻是冷冷拿出手機,吩咐另一批開著快艇埋伏在遊輪附近的保鏢,“盯好封行朗,保護好雲薇薇。”

“是的,墨少。”

電話掛,直升機內一時沒什麼聲音,直到肖逸南氣夠了,撞著墨天絕的胳膊問,“絕,你說那封行朗,究竟想對那母夜叉做什麼?真有那麼好心,隻是接過去照顧?該不是想先奸後殺?”

可就紀茶芝那飛機場一樣的身板,那封行朗要能看上,是得和李朗一樣近視遠視加老花眼了吧。

墨天絕沉眸半餉,隻是道,“至少暫時看,不是為了要紀茶芝的命。”

雖然剛剛墨天絕隻是呆在直升機上,但肖逸南進遊輪的時候,紐扣上是安裝了微型攝像頭的,所以墨天絕很清楚地看到了遊輪內發生的一切。

包括封母給紀茶芝夾菜,包括紀茶芝趕肖逸南,當然也包括封行朗謙和有禮的君子之風。

但有一點很奇怪,雖然封行朗無論從言行到舉止,都透著李朗的那種溫潤有禮,可不知為何,墨天絕就是覺得,很違和。

他說不上是因為封行朗太像李朗,還是肖逸南在此之前給他定型了封行朗陰險狡詐的概念,總之他對封行朗這個人,同樣反感。

隻不過,單照目前的情況下,雖然不知道封行朗目的如何,至少,紀茶芝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否則,剛剛就在紀茶芝上去遊輪的那兩小時裏,封行朗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紀茶芝弄死。

幸好雲薇薇沒事。

這是墨天絕最關心的事。

兩天後,保鏢傳來消息,雲薇薇和紀茶芝抵達了封家。

同樣是古色古香的宅邸,頗有那麼幾分墨宅的味道,但封家相比墨家,多了幾分書香之氣。

到處是字畫筆墨,就連各種各樣的毛筆都在牆上掛了滿。

“我父親喜愛字畫,所以家中收藏了很多,但他最近身體不適,在瑞士療養,所以紀小姐可能過陣子才能看到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