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接過銀子後,在手裏顛了兩下,“說吧,什麼話?”
“你附耳過來!”許以柔朝著獄卒勾了勾手,獄卒皺了皺眉,就將耳朵貼了過去。
許以柔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獄卒的臉色大變,立馬驚恐道:“你這是忤逆犯上,我說不了!”
獄卒直接將銀子扔進了牢裏,“這錢你還是拿著吧,不掙了!”
獄卒這樣貪生怕死,是許以柔沒有想到的,但是她還是快速道:“獄卒大哥,你就行行好,幫個忙吧,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在縣衙當差,肯定對師爺家的情況很了解,我懂醫術,我可以幫他治好病,你就這樣跟他說就行了,萬一他要是治你得罪,就說是我說的,讓他來懲罰我!”
獄卒看著許以柔說的這樣堅定,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就照著你的話說了啊?”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許以柔很是篤定,孫雲廷撿起地上的錢遞給獄卒。
獄卒半信半疑的拿著錢走了。
孫雲廷擔心道:“真的沒事嗎?你有幾成把握?”
孫雲廷是知道許以柔會醫術的,她不僅醫好了他的傷,還醫好了孫氏的傷,還有表妹李玉珠,都是她治好的。
但是這到了縣城裏,不比小山村,他還是很擔心的。
許以柔笑道:“放心!”
許氏和許天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女兒變得這樣自信,聰明,他們隻覺得萬分高興。
不多時,就來了兩個官差,衝著裏邊問道:“誰是許以柔?”
“我是!”
許以柔上前一步。
官差上下打量了一眼許以柔,眼底盡是鄙夷,“跟我們走一趟!”
“柔兒!!”
許氏拉著許以柔雙眼發紅。
許天霸也怒道:“你們有什麼衝著我來,放過我女兒!”
他擋在許以柔的身前,孫雲廷更是勸道:“官爺,為什麼要帶走她啊?”
官差冷哼道:“讓她出來就出來,你們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官差的態度很是不好。
許以柔安慰眾人,“好了,你們不用擔心,相信我,我會沒事的!”
許以柔心中很是篤定,這兩個人肯定是師爺派來的,這種事情,她說的如此明白,師爺肯定是覺得臉麵上掛不住,所以沒有自己來。
“可是柔兒……”
許氏還想說話,被許以柔打斷了,她對孫雲廷說道:“照顧好我爹娘,我先出去了!”
“好!”
孫雲廷一肚子想要說的話,最終還是壓力下來,他抿唇看著許以柔,眼中盡是擔心。
許以柔衝他一笑,就跟著官差走了。
很快,兩個官差就把她帶到了一間房子裏,房子裏站著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此人就是縣衙邢師爺。
邢師爺一看到許以柔,眼底一片冷厲,“就是說托人給我傳話的?”
“正是在下!”
許以柔站在原地,神色平靜,鎮定自若,異常自信。
邢師爺在縣衙當差多年,閱人無數,是個十足的老油條,多數婦女見他都是唯唯諾諾,膽戰心驚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子這樣坦然大方的站在他的眼前。
而且,還是一個身材肥胖的醜女。
邢師爺眉心緊皺,但是想到自己兒子的病情,還是壓下心中的不悅,問道:“你說你有辦法救我兒子的病?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