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鳶挑眉:“開車?”
片刻後,樓下。
“隆重介紹一下我的坐騎,二八女式自行車,售價八十五塊錢,家家戶戶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和運輸工具,買菜必備的居家旅行良品,就是停車有點兒麻煩。”時遷踢了一下自行車的撐腳,那撐腳本來就搖搖欲墜,被時遷這麼暴力一踢,直接飛出去兩米遠。
時遷補充:“很好,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停車麻煩的問題。”
何鳶:……
時遷跨上車:“上吧,大姐,坐過帥哥的車後座沒?”
何鳶還真沒做過這麼樸實無華的坐騎。
時遷解釋:“我前段時間追一夥逃犯的時候在高速上超速行駛,後來被吊銷了駕照,還沒去重新考,你將就一下。”
這帶著菜籃子的二八式女式自行車不知道是他哪個古董商店淘來的,堪稱史前滅絕坐騎古文化的再生。
何鳶坐上車,時遷提醒:“抱著我。”
他:“我不是要占您便宜的意思,何處,地良心,上華安路那段兒正在翻修,地上全是坡,騎過去自動給你開震動模式,神仙來了都得跟著抖,我怕你被抖下去。”
何鳶默不作聲,抱上了他的腰。
她的人冷冰冰,纖細的身體裏蘊藏著可怕的力量,但摟上來的時候,簡直溫香軟玉,嬌柔的一塌糊塗。
時遷咽了下口水,心道:難怪不得女人是水做的。
華安路就如同時遷的那樣,正在翻修。
十字路口布滿了碎石,幾塊較大的碎石上,還有幹枯的深褐色血跡。
前兩這裏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大卡車撞飛了一輛電瓶,直接從人身上碾過去,那人段成兩截,一口氣都沒剩,死的幹幹淨淨。
時遷騎著車路過這兒,那十字路口的上空聚集了一團怨氣。
陰魂不散,十之內必將害人。
何鳶盯著怨氣盯了會兒,移開目光。
寶木路65號邊上是個楊子公館,某富商的私人會所。
電影院就在揚子公關邊上,時遷的二八式坐騎到了這兒,找了個巷子隨便一靠,從包裏翻出兩個帽子,一人一個,分了。
何鳶戴上帽子,時遷端詳片刻,伸手把她的帽子壓低了些。
何鳶不解。
時遷:“何處,你一會兒低著頭走路,我怕你一不心豔壓了這個什麼影後,叫星探挖走了,我得不償失。”
何鳶:……
時遷露出大白牙一笑,笑的奶味兒十足,他年紀二十五左右,本就不大,還長了張童顏,笑起來的時候乍一看隻有十七歲。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時遷比起普通的男人,愛撒嬌的過分了些。
他吃過撒嬌的甜頭,會撒嬌的少受苦,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何鳶不理會他,壓低了帽子往裏麵走。
出示了通行證,時遷由兩個禮儀姐領著進了大廳內部。
蘇煙的新電影發布會十分熱鬧,國際著名導演彼得列指導,記者蜂擁而至,各大媒體把現場圍堵的水泄不通。
其中還有不少十八線的演員來蹭紅毯,來來往往燈火通明,人頭濟濟。
時遷後台感慨:“氣派。”
何鳶皺著眉頭:“不對。”
時遷:“什麼不對?”
此時,這場盛宴的女主人公姍姍來遲。
紅毯盡頭,一輛加長的林肯緩緩停下,司機下車開門。
後門先是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腿,接著車門漸漸打開,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臉。
時遷立刻把她認出來:蘇煙。
來的人正是現下炙手可熱的明星大腕,當紅影後蘇煙。
她穿著奢華燦爛的晚禮服,高調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多好,裙擺拖地一兩米,蘇煙眼神一動,和她一起來的男伴立刻幫她把裙擺提起。
姿態狗腿又卑微,盡顯討好之意。
時遷摸了摸下巴:“確實不對。”
何鳶點頭,等他發表高見。
時遷:“這影後胸是假的,一看就知道,哪兒有這麼大的胸!”
何鳶:……
她就不該對這個不著調的兔崽子有任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