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熄了好一會兒,何鳶:“趕緊。”
溫眠套著白色的床單,磕磕絆絆的往前跑。
這模樣,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女鬼。
時遷吐槽:“阿鳶,你來真的?”
何鳶道:“真的來了。”
溫眠跑的很艱難,並且跑了一半,發現何鳶人沒了。
她在自己的頭上抓了兩把,把床單抓下來時,周圍空無一人。
溫眠心道:怎麼回事?
她膽子倒是挺大的,這麼晚了也不怕,一邊嘀咕一邊往前走。
最先找到的是村長房間的大門,她果斷的一推門,還沒喊出聲音來,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腥味兒,眼前一黑,倒了過去。
何鳶找到溫眠的時候,對方已經不省人事。
江譽抱著她,衝過去惡狠狠的瞪著何鳶。
何鳶道:“沒事,被狐狸迷住了。”
時遷開口:“才離開一會兒怎麼就出事了?”
何鳶立刻推開門進屋子。
屋子裏空無一物,臥室床鋪收拾的幹淨,拉開衣櫃,裏麵已經沒有衣服。
顯然是跑了個幹淨。
時遷:“還真的是他,沒詐就跑了,難道是提前知道我們要來?”
何鳶:“恐怕中午見麵的時候就知道了,現在追。”
二人走出房門,江譽冷酷道:“溫眠怎麼了?”
何鳶:“帶上她跟我一起走。”
江譽將她抱起來,溫眠軟趴趴的縮成一團,躺在他的懷裏,臉色慘白,全然沒了白那活蹦亂跳的風采。
時遷:“往哪裏追?”
何鳶沒話,直接朝著東邊走。
他們幾乎是跑著追的,何鳶算了一卦,帶著三人往後山走。
後山人煙更加稀少,幾乎沒有人家。
山村到了夜晚後沒有燈光,眾人都趁著夜色趕路。
山頂上有一座破廟,何鳶來到破廟麵前,她停下了腳步。
破廟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時遷使了一個眼色:他在裏麵?
何鳶開口:“出來!”
裏麵的聲音突然停了一會兒,接著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老人聲音:“你們找的還挺快。”
廟門口出現一個身影佝僂的老人。
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村長。
隻不過現在的村長看起來跟白的村長差的可太多了。
他臉色陰鷙,沒了平時的那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江譽冷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村長沒回答,看來他深諳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無論何鳶問什麼,他都不回答。
村長挑重點:“放我走,否則我弄死那個女的。”
何鳶:“嗬嗬。”
笑的很嘲諷。
江譽眉頭鎖的死緊,盯著村長。
時遷道:“你覺得我們有什麼理由放你走?苗璐一家都是你殺的?你圖什麼?”
村長圖什麼也不,就直要何鳶放他走。
跟個複讀機似的,重複這一句。
時遷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心道:這老頭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揍一頓就好了。
他把袖子挽起來,直接準備走上前揍人。
村長站在門口,不懼怕比他高好幾個頭的時遷,反而嘿嘿嘿的奸笑起來。
時遷聽到他的笑聲,心裏有些發麻,暗道不好。
果然,村長笑起來的時候,好似不止一個笑聲。
跟著他笑的笑聲比起村長的更尖銳,不像是人類的笑聲。
時遷抬頭一看,房頂上一雙綠油油的狐狸眼睛盯著他。
何鳶道:“別看它的眼睛。”
她出這句話為時已晚,時遷跟這隻狐狸看了個對眼。
他跟溫眠一樣,看了狐狸一眼之後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想起了自己家裏還有一隻狐狸,道行不知道有沒有比這個高。
村長笑的更厲害,江譽道:“他怎麼了?”
何鳶捏了捏眉心,認命的把時遷給扶起來。
何鳶:“顯而易見,暈過去了。”
江譽:“跟溫眠一樣嗎,現在怎麼辦?”
何鳶:“送他歸西。”
她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動手了?
村長聽罷這話,笑的更猖狂。
何鳶咬破了舌尖,將自己的舌頭往時遷嘴裏送了過去,不過一會兒,時遷便悠悠轉醒。
江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