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鳥叫聲了,連蟲子的聲音都沒有。
他問道:“阿鳶,什麼原因啊?”
何鳶開口:“我不知道。”
時遷挑眉:“你不是昆侖山的人嗎,到家裏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何鳶:“昆侖山很大,我不可能知道每個地方發生的事情。”
白的時候,暫時沒有人找到吃人林的真相。
時遷找了個相對幹淨的地方點燃了篝火,打開了帳篷。
溫眠貫徹落實抱大腿的原則,帳篷就放在不遠處。
她這回很識相,放的很遠,生怕打擾到師父跟師娘的二人世界。
時遷欣賞她的識相,晚上睡覺的時候美滋滋的抱著何鳶睡著了。
他被何鳶慣得,就算是在這麼危險的林子裏麵也不設防備。
何鳶他不思進取,時遷自己現在是被包養的白臉,白臉向來不用動什麼腦子,隻要出賣自己的色相就好了。
時遷看起來很希望把自己的色相賣一賣,奈何包養他的金主根本不感興趣。
一晚上過去,何鳶早上醒來是被溫眠的尖叫聲吵醒的。
對方簡直是用了洪荒之力在尖叫,聲音震的何鳶耳朵疼。
她從帳篷裏出來,在溫眠的帶領下,來到了林子深處。
這裏已經有不少選手了,有些站著,有些躺著——躺著的人沒了聲息,看來是死了。
溫眠道:“早上的時候就死了,不知道什麼原因。”
一共死了四個人。
這四人昨晚上是在湖邊休息的,火堆上麵還煮著兩碗熱湯。
時遷遠遠地看了眼屍體,跟村民描述的很像,渾身的肉都爛掉了,濕噠噠的,跟從胃裏吐出來的一樣。
溫眠:“這林子真的吃人嗎?”
李運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現在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它用什麼方法吃人的!”
時遷研究了會兒,道:“我覺得不是。”
何鳶看著他。
時遷:“不是林子的問題。他們死亡時間不超過六個時,也就是淩晨兩點鍾的時候遇害,我們蹲到淩晨兩點看看是什麼不就知道了?”
何鳶:“我同意。”
參賽選手一共才十二人,一下子就死了四個,還剩下八人,一半都是何鳶的人,李運心裏十分不爽。
比賽被叫停,評委幹預。
節目組原本讓選手到林子裏隻是為了測試一下他們的本事,但誰都沒想到第一個晚上就出事了。
評委叫停之後,時遷的提議就作罷。
晚上回到旅館,時遷放下包:“阿鳶,你真的不知道?”
何鳶:“回來的時候想起來了,那池子底下有條霸王蠑螈。”
時遷挑眉。
何鳶:“之前斷了一條尾巴,在昆侖山上亂爬,後來不知道它跑哪兒去了,原來是躲到了池子底下。”
“什麼時候的事情?”
何鳶:“兩百年前左右。”
時遷:……
黃順生在房間裏站起來,他提議:“等不及了,我們時間不夠。”
他環視一圈,房間裏一共七個人,除了三個評委,還有四個外麵請來的高人。
這四人一人白發蒼蒼,一人是苗疆的蠱人,還有兩個不陰不陽,打扮奇怪的兄弟倆。
黃順生:“四百年才有這麼一次機會,我們不能錯過,徐老,你覺得呢?”
徐老摸了摸胡子:“我這輩子沒活過,還想繼續活下去,我同意黃道長的法,一刻都不能等,否則你看看,這個決賽一開始就死四個人,等比完了,還有人供我們使用嗎!”
苗疆的怪人道:“我是為了長生不老而來,你們最好的都是實話,否則我要你們一個都走不出昆侖山。”
黃順生道:“我的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能有假嗎!”
他坐下,半晌不話。
徐老打圓場:“大家的目的都是同一個,況且現在也隻有我們知道,別起了內訌,到時候便宜了外人。”
這幾人在房間裏商量片刻,找到了參賽選手。
剩下的八個選手原地待命,黃道長開門見山,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