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回答：“上次雷怎麼飛進你們戰艦的，我們就怎麼飛進黑星人戰艦。”
“量子躍遷？”
“嗯，玻色子跳躍哦，一種可以穿越三維障礙的躍遷方式。”
陳徹徹底無語，這種超越人類科技整個量級的科技，是他無法理解的。
他接著問道：“戰況如何？能贏嗎？”
千羽不置可否，“哪怕我用窮舉推演法，都得不出結果，因為神星人的底牌我不了解，雖然我有絕對信心，但我也知道，他們……不打無把握之仗。”
她說的沒錯，不管是玻色子跳躍也好，還是量子幽靈也好，都沒有取得絲毫戰果，敵人的量子網也無法入侵，邏輯架構與核心算法都不同，他們打了那麼久，甚至沒遇到一個活人。
“阿寶雷呢？”陳徹問了個關鍵人物。
“我管不了他。”千羽的回答同樣令人失望，“他是個絕對自由的人，我能確信的是，他還沒有轉換為量子生命。”
陳徹了然，“看來，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小夕。”
“嗯，我也這麼認為。”
…………
早些時候，黑星神啟艦。
小夕隨艦出發了，但隨她同行的隻有一人，那就是讚佳。
兩人一見麵，讚佳就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就是一拳朝她打去。
“臭女人，害我被貶職！”
但這一拳卻被一個白衣少女給穩穩接下，無法推進分毫。
讚佳怒不可遏，穿起重電子翼裝，手中戰刃出鞘，勢要將她劈成兩半。
但緊接著他的胸口就遭到了重錘，翼裝飛快衰退，人也摔倒在地。
正想發作，卻看到攻擊他的是軻摩羅長老。
“讚佳，現在的醜女和你是平級的，都是舵使，她可以和你公平決鬥，但你也要死的覺悟。”
聽此一說，讚佳總算消停了，“行，我知道了，等我打爆那顆星球，我就能提前恢複公民權了吧？”
“是的，但這不是簡單的事，你需要與醜女配合。”
“哼，和她一個低賤的人類配合？我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我再說一次，你和她是平級的，你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自己。”
兩人還在爭論，小夕催促道：“快走吧，別遲到了。”
軻摩羅這次不參戰，而是坐在大後方指揮，因此整艘戰艦的活人隻有小夕與讚佳。
黑星人的命是很金貴的，數億年來也就保持著十萬，雖然也會生老病死，但比起人類要緩慢很多很多。
因此正麵作戰是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讚佳因為兩次失利成了待罪之身，剝奪了公民權才被安排上的。
小夕本想帶貞子同行，但軻摩羅卻拒絕了。
“醜女，這次任務隻有你一個人，貞子我會照顧的。”
小夕明白他的意思，貞子作為人質被扣押了，這也無可奈何，自己始終來自地球，忠誠度被質疑很正常。
神啟艦出發了，讚佳負責總指揮，小夕則是他的護衛。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找到並消滅掉梟鷹。
兩人一路無語，讚佳坐在主舵位上，操控著碩大的戰艦，他覺得大材小用了，神啟艦可是擁有能夠滅星的戰力，此刻居然被用於消滅一個下等文明。
不過量子態的敵人，的確以前從未見過，哪怕上個紀元的人類文明也都是用實體艦隊與他們硬碰硬的，他們的量子技術雖強，但與神星的AI存在基本結構上的差異，因此不存在誰兼並誰的可能性。
人類文明的量子比特是延續了經典比特來延伸的，但糾纏量子對的排列組合實在太多，可以說有幾個文明就有幾種不同的量子比特。
神星沒有傳授過人類計算機方麵的知識，本來就把他們當做科技農，用他們龐大的人口基數從而衍生出龐大的創造力，來給神提供思路的，馮諾依曼體係就給神星人感覺到了耳目一新，「與或非」的邏輯運算符讓他們思路大開。
但就算這樣，他們依然無法獲得進展，因為這套理論隻適用於電子元件，而神星人早已進入量子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