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聽了她的話,則是抬頭瞅了她一眼。
遲疑了好一陣子才試探著開口道:“小姐,那個……奴婢有一事不明可以問問嗎?”
“不可以!”宋鈺幾乎是本能的就拒絕了,因為下意識她似乎感覺到銀杏要問什麼。但是當她看到銀杏眼神裏的不安和擔憂後。
終究還是太息一聲鬆了口,“你是不是想要問我是否知道了什麼,又或者說真相並非那日我在刑部說的那樣?”
事情都這個樣子了銀杏也沒必要再裝,所以她誠懇無比的點了點頭,“是的,小姐你自打那次回來以後對乘虛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而且這幾日奴婢瞧著小姐你一個人都是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
頓了頓銀杏又道:“奴婢覺著你對乘虛有什麼誤解不打緊,可是如果因此而牽扯到太子殿下。那麼是否就有點太不值當了。”
畢竟宋巍現在人還在東耀國呢,有太多的事情他也無法親口解釋。而誤會往往是最容易讓人疏遠的事情了,哪怕是曾經最親密的人都禁不起諸多誤會。
“乘虛說那人的確是他們殺的。”沉默了許久後,宋鈺的帶著些無奈道。
關於這點銀杏早就猜到了,故而聽到她這話也沒有太多的驚奇。而且很明顯宋鈺這話並沒有說完,所以銀杏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似乎在等著著她將剩下的話也一並說出來。
果不然又等了一會,宋鈺終是緩緩的說道:“但是他卻承認了因為渾儀監的言語挑釁,所以他們的確下了下重手但是絕不會至此……”
這話一出銀杏多少有些震驚,竟然真的是他們做的?
她心裏的接受程度和宋鈺的差不多,那就是你可以殺人但是卻不能用這種殘忍的方法。士可殺不可辱這話無論何時何地她們都是讚同。
何況這渾儀監也沒做什麼多大的錯事,無非是盡到了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
但看著自個主子明顯黯淡不少的神色,銀杏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通通都掩埋了。換上一副另外一副模樣道:“那如此說來小姐此事定是北齊王搞得鬼了,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當真是怎麼想的?
宋鈺聞言倏地抬起頭,緊緊的盯著她。
銀杏正苦於找出個繼續說服她的理由之時,未想到蕭修寒就突然從院外走了進來。清冷一笑道:“你倒是很忠心於自個的主子,為了不讓她難過這樣睜眼說瞎的事情都說的出口。嗯,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聽著他這話銀杏真心是差點一秒就破功了。
這人來的時候不敲門就算了,連走路都沒聲的嗎?別人皇上駕到不都是三呼五喚的嗎?
“孤回自己的院子還需要擺如此大陣勢嗎?再說了你若是說的是實話何必如此做賊心虛。”蕭修寒不緊不慢的回擊道。
銀杏則是徹底被他這話給噎住了,登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好在就在此時宋鈺開口替她解圍道:“北齊王,這是忙完政務了過來瞧瞧還是本身就閑得發慌呢?”不然他這每天都來也不嫌膩得慌?
怎麼會嫌膩?
要是可以蕭修寒巴不得天天往她這跑,最好是可以長長久久的住下來。但是這話宋鈺不喜歡他也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