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隨身攜帶的玉佩,可不單單隻是一個擺件那麼簡單。
更多的時候是身份和權利的象征,雖然不及玉璽那般貴重。但是想要通過此物在皇城內來去暢通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更何況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由帝王親自贈予給對方,所以他們這是……
蕭修寒自然也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含義,當即俊眉緊擰道:“謝小姐你好大的膽子,妄圖蠱惑引誘孤不說竟然連孤的隨身之物都敢盜竊!”
隨即他又猝然扭過頭,疾言厲色道:“謝侯爺,你還當真是教女有方讓孤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啊!”
天子震怒可非同小可而方才蕭修寒說的兩樁大罪,無論是哪一樁隻要落實下來都是砍頭掉腦袋的大事。而且弄不好還會牽連整個一品軍侯府。
見狀謝林自是趕忙下跪,一臉冷汗津津道:“王上恕罪,老臣教女無方給王上和清鈺郡主添麻煩了。還望王上可以念在老臣多年陪伴君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網開一麵。”
都這個時候了謝林除了跪地求饒實在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更重要的是他此刻當真不知道這清鈺郡主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若說她想要害他們那事已至此,實在沒必要勞煩她親自跑一趟。如此一來反倒是落人口實,可如果說是想要幫他們……
那謝林覺得還是免了吧,因為他總有一種神仙打架他和謝雨萱這兩凡人要跟著遭殃的感覺。
但宋鈺當然會就此作罷?
顯然是不可能的。
見此情況她不由得輕聲一笑道:“王上真是好手段,事已至此非但不承認這玉佩是自己給的。還要如此恐嚇無辜之人難道王上不覺得。您這般做著實有失體統麼?若是此事傳言出去不知天下人該如何看待北齊王呢?”
她還真是仗著自己的喜歡什麼都敢說!
“鈺兒,你可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孤乃是九五至尊你冒犯孤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了讓事態盡快平息,蕭修寒不得不威脅宋鈺道。
不然天知道讓這丫頭再說下去,她還會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可惜蕭修寒的威脅對旁人來說甚為管用,對宋鈺而言就跟一句廢話沒有區別。她聽到了也全當做沒聽到,反而是仰著頭一副伸張正義的模樣繼續說道:“哦,我說錯了什麼嗎?難道北齊王還不允許人說實話不成了?”
“你的貼身之物是旁人隨意可以盜取的嗎?王上你這是在說柳大統領護衛不力,還是在說整個皇城的禁衛軍如同虛設呢?亦或者是說……”最後這句話宋鈺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是她那曖昧不清的語調。
和那在謝雨萱,蕭修寒之間飄忽不定的眼神足以讓人將後麵的話給想象完整。
就連謝林聞言都不得不心生疑惑,莫非自家閨女在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當真與帝王有點什麼糾纏不清的瓜葛。
而今日帝王之所以這般並非因為被人栽贓陷害,而是被那個啥所以才會如此惱羞成怒?
雖然兩者的結果都是生氣,但原因不同性質可謂是天壤之別。倘若真是後者的話,那謝林覺得饒是沒有王後的尊位。這當個妃子也是委實不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