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蕭修寒揚唇苦笑道:“可是那人終歸不是你。”
他想要的來來回回也不過隻有一個她而已,不過很快蕭修寒看出宋鈺的自在不在。隨即便轉個話題道:“關於銀杏的身後事你無需擔憂,孤自會安排人幫她風光大葬的。一切禮數也會按照縣主的規格來操辦。”
縣主在女眷的封號品階上僅次於郡主,銀杏能得到如此厚葬宋鈺自然是感激莫名。但同時她還是有些擔憂道:“可是蕭修寒銀杏不過是區區一個丫鬟而已,你對她如此做的話會不會招來非議。從而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北齊的朝臣宋鈺算是見識到了,說起來還真不是省油得燈。
她當然希望銀杏可以風風光光的入土為安,卻也不希望因此而再度麻煩到蕭修寒。畢竟宋鈺自覺虧欠他的已經夠多了。
“不會的。”蕭修寒微微一笑解釋道:“她是你的貼身婢女又是陪嫁丫鬟,而你的身份已經擺在哪了。她為了護主而亡所以孤將她追封為縣主合情合理。”
說完後蕭修寒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忙著急想要道歉。不想卻被宋鈺阻攔道:“你沒什麼可道歉的,這又不是你的錯。”
真正該道歉的那個人不是他,而宋鈺也發誓她定要讓那人血債血償!
看著她提及宋巍時再也沒了往昔的情意綿綿,反而是眉梢眼底都帶著濃烈的恨意。一旁的蕭修寒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清淺一笑,不過他這笑容瞬間即逝,以至於待宋鈺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
他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笑過的痕跡,好似方才的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
五日後銀杏出殯,因為蕭修寒為其追封為縣主加之她生前舍身護住的事情又廣為流傳。故北齊皇城中倒是站立不少自發而來的百姓為其送行。
“咚——”前頭運著的喪鼎響了一聲,一把錢紙被高高揚上天,又翻飛著四散落下來。
宋鈺身著一襲白色素衣站在人群的最前端,而身子剛剛恢複不久的蕭修寒則是站在另外一邊。原本宋鈺是不準備他來了,畢竟他的身子已不比往昔。
更何況銀杏饒是再功不可沒,那也沒資格讓他堂堂一個北齊王來送葬。
可蕭修寒卻執意前來,不過倒是沒有以北齊王的身份。而是隱去了身份默默的站在宋鈺的身邊,此刻的兩人看起來倒是像極了尋常夫婦。
而也正是這和諧的一幕,落在某人的眼中卻是分外的刺眼。
“殿下,此處人實在太多了,要不咱們還是先行回去吧。”乘虛出言相勸道。
其實他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他隻知道當他和袁將軍好不容易將宋巍從大輪法王手上搶回來的時候。宋巍整個人卻宛若失了魂一般,整整將自己關了三天三夜才出來。
未曾想他剛一出來便得知銀杏今日出殯的消息,這不他們就眼巴巴的趕了過來。至於銀杏為何會死,為何他們都說是宋巍殺的。
還有這宋鈺怎麼又心甘情願的站到了蕭修寒的身邊,以至於白墨染和他師門的人。為何會在驛館內安頓了下來這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