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酒瓶敲腦門血濺桃花腮(1 / 2)

大部分村民已經簽過協議快速搬遷,現在隻剩下斷壁殘垣,到處是裸露在空氣中的殘缺磚瓦和彎曲的鋼筋,挖掘機和鏟車的聲音嗡嗡轟鳴。

許老憨的茅屋頂上的煙囪還冒著青煙,看來這是準備要吃午飯了。在來之前夏天佑看過許老憨的個人資料,其實他本名叫許海強,隻是平日裏老實巴交,為人木訥,就被鄰居調侃成老憨,時間久了這許老憨的名號便叫了起來。

隻是許老憨老來得子,對兒子許多多溺愛的很,本指望這許多多當兵歸來找個安穩的工作侍候在二老的身邊,卻不想許多多在部隊裏鬥毆打架被勸回家,平日裏遊手好閑,還時不常的做點偷雞摸狗的勾當,二老絕望透頂也就聽之任之了。誰料想整天不著家的許多多聽說老房子要被拆穿便一溜煙駐守在家中,整天呼朋喚友吃吃喝喝。

按說這個破舊小院得到40萬的拆遷款已經是不錯了,可是這許多多卻仍舊胡攪蠻纏。看來他是得到了別人的授意才出演了撒潑打渾的戲碼,今天真要見識見識這廝究竟有多難纏。

“許老爺子在家嗎?”金浩扯著大嗓門。

無奈裏麵的人並沒有任何的回應。金浩順勢推了一下門,刺啦啦的鏽渣子掉了一地。把眼前的這個鐵片子稱之為門確實是勉強了,這鏽跡斑斑的鐵門被雨雪侵蝕成透著廣亮的薄鐵皮,仿佛風一吹就有掉一塊鐵的感覺。門顫顫悠悠的開了一條縫,勉強的能進去人。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幾塊橫七豎八的木板雜亂的放置在門後,一堆雜亂無章的石塊堆砌在地麵。顯然這間房子的主人不僅想要打一場持久戰,更想打一場攻堅戰。

門有點低,夏天佑略微躬身而進,他低眸朝地麵一瞅,金浩瞬間會意將腳下的障礙物踢開,等路徑障礙清除的差不多時他示意莫未秧進來。

這時一個幹幹瘦瘦,身形佝僂,頭發白雜的一老頭從屋裏走出,他順手帶上了屋門,然後倚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煙。他抬眼看了一眼西裝革履的夏天佑一行人,然後耷拉眼皮繼續抽煙。

“您就是許老爺子吧?”金浩大步走過去,遞給老頭一盒嶄新的中華。

老爺子不曾搭理。

“許老爺子哎,我-們-是-度-假-村-開-發-商-特-來-跟-您-商-量-關-於-房-屋-拆-遷-的-事-情!“金浩一字一頓的大聲說道,那小鋼炮般的大嗓門勁勁的特響亮。

“年輕人,我耳朵好使著呢,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歇著吧,還是少招惹我那孽子。”許老憨在鞋底上磕磕煙袋。

“誰在外麵啊,瞎嚷嚷什麼啊?”一個肥頭大耳,身形彪悍的男子走了出來,莫未秧挑眉一看,我的媽呀,眉毛逆向生長就是一個倒寫的八字,大酒糟鼻子呼哧呼哧的噴著氣,那雙圓睜的銅鈴簡直賽張飛,其醜無比而渾身散發著酒徒的蠻橫。

“我們是恒天房產的。”金浩重複了一聲。

“奧……這位就是夏總了,來裏屋請。”許多多偷眼瞄了一眼夏天佑,他看過那人給他的照片,人一定不會認錯。

夏天佑朝著門口的許老憨一躬身,然後抬腳走了進去。

“丫的,就知道抽!給老子滾遠點!”許多多抬腳在許老憨的身上踹了一腳。

原來屋裏還有四五個留著奇異發型,虎狼圖騰紋身的人,他們一看到相繼進來的夏天佑一行人,瞬間把啤酒瓶子放下,然後朝後撤了撤凳子,要麼翹起二郎腿,要麼單腳放在凳子上,一副大爺的架勢。

“你對我們拆遷款的支付標準有異議?”夏天佑直入正題,他寒光一掃,那些覬覦莫未秧的眼神瞬間訕訕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