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到張玲玲手裏又是滿滿當當的,知道莫未秧一定給他們娘兩買了不少的好東西,黑子的臉上瞬間綻開了一朵花,但是嘴上客氣的說道,
“哎呀,太太你這是幹什麼呀,你給他們娘兩買這麼多東西,不是讓他們娘兩跟街坊鄰居嘚瑟麼?”
莫未秧知道他說這些話都是言不由衷的,她故意想捉弄一下黑子,
“真的嗎?那我把這些東西收回來好了,省的黑子心煩意亂的,我給你們買東西呢本來圖的就是讓大家開心,哎,沒想到給你帶來了煩惱,我覺得自己真是罪過呢。”
黑子的臉黑了,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愣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還是張玲玲伶俐,她踢了黑子一腳,
“傻二,莫小姐這是跟你開玩笑呢。”
莫未秧在夏天佑的懷裏沒心沒肺的笑著,她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她真的很喜歡黑子一家,她覺得他們一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也許這種不算富裕的家庭,會有爭吵,會有很多煩瑣事,但是總是縈繞著一種讓人魂牽夢繞的味道,那便是家的味道。
黑子和張玲玲走了。
夏天佑緊緊的摟著莫未秧,生怕下一刻就會失去她。鼻息下縈繞著她身上獨特的香甜。他伸出手撫摸著她順滑的發絲,柔柔軟軟的就像一團棉花落在他的心間,又像是一團白白的雲飄在他的心頭。
“怎麼了?”
莫未秧抬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自己的老公,他最近清瘦了許多,甚至有了觸手可及的胡茬,他一向是個幹淨利落的人,可是最近他卻忙碌的忘記打理自己。她想他的公司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而且是大事情,否則他又怎麼會如此忙碌。但是他向來不喜歡把公司的繁瑣事情告訴她,他不希望她承受這種負擔,特別是她現在是非常時期。
他不說,她也不想問。可是如今看到疲憊不堪的他,她真的很想跟他一起分擔。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
夏天佑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絲,
“沒什麼事情,你在家裏乖乖的就好了,看得出你挺喜歡黑子一家的,有時間周末聚餐。”
其實他一向不喜歡和下屬走的很近,對他而言公是公,私是私,而且像黑子這樣的保鏢往往跟夏氏家族都有生死契約的人,也就是說他們是為了主人而生的,主人讓他們生便是生,讓他們死便是死,他們隻不過是替主人擋子彈的盾,或者替主人鏟除異己的矛。因此他們這種人要麼是單身,要麼就是像黑子一樣早早的生了孩子,可是他們的孩子將來也要跟他們一樣的命運。
莫未秧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廢物,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隨意揮霍的廢物,或者一個撐起門麵無所事事的花瓶。
她從夏天佑的懷抱剝離,固執的望著他,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隻是懷孕了,並不是斷手斷腳或者腦子癡呆,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做點什麼呢?這個家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不想總是躲在你的背後,輕鬆的享受一切。告訴你,我做不來。莫非,在你的心裏,我本來就隻能做這些?夏天佑,你太輕看我了。”
夏天佑沒有想到莫未秧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他試著抱著她,可是她固執的掙脫。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告訴她也好,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公司的機密文件被三番五次的透露出去,甚至仲夏夜之夢的規劃圖紙都被另一家公司竊取了。”
莫未秧知道仲夏夜之夢的項目是他心裏的夢,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個夢,可是看到夢的框架被竊取又怎麼會是小事呢?
“會不會是你的死對頭爵爺做的?”
“他的手應該不會伸得這麼長。再說了,他是我的明敵,他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動作,這無異於引火上身。我相信他還沒有這麼蠢。他跟我作對了這麼多年,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那會不會是你爸爸做的,他一向對你虎視眈眈,況且現在你娶了我,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夏天佑的眸子中閃過冷光,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不會估計父子情分,不過我覺得他不會蠢到自掘墳墓,畢竟如果恒天的利益被觸動,他也是免不了損失的。”
莫未秧總覺得他們背後有一隻推手,而且這隻手總是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他仿佛隱藏在某個角落,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夏天佑撫平莫未秧皺起的額頭,
“我可不想讓我的兒子生下來就皺著眉頭,醜死了。”
莫未秧笑著將他的手打掉,
“你這麼想要兒子?我可是喜歡女兒呢,就連做夢都夢到生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