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佑的瞳孔收縮,他睥睨著莫未秧,薄唇輕啟,冷若冰霜,

“莫未秧!你做夢!”

他找了她那麼久,日日夜夜的魂牽夢繞,她不在他的身邊,他又如一個失去心智的困獸,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絞盡腦汁的排除異己,商場如戰場,每天都是無盡的廝殺和流血,或者說比戰場更殘酷,表麵上兩個人宛如親朋,噓寒問暖,暗地裏卻要捅刀子,刀關劍影與無形中殺人不見血,卻足夠致命。他隻有把自己變得忙碌才感覺到生命的存在,否則一旦空閑下來他就會想她,想她的柔情,想她的狠心,想她的點點滴滴。

可是她呢?卻跟別人有了孩子,過著平平淡淡的安樂日子。

如今他找到了她,她卻口口聲聲隻關心她的孩子,甚至都不曾問他一句安好。夏天佑心裏崩潰了,他的耐心已經全部的消失殆盡。他現在已經是商業帝國塔尖上的國王,隻是俯瞰天下看到的不是萬裏江山,而是高處不勝寒的清冷。他走到這一步全是被她逼的,他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她,兩個人可以相互依偎,這樣他再也不用忍受這種孤寂,可是沒有想到她心裏全然沒有自己。

很好,很好,既然讓她做天上的雲她不做,那就繼續做地上的泥吧,而且是淤泥,爛泥,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夏天佑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莫未秧直視自己的眼睛,莫未秧的目光有些閃爍,但是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直視他,他的眸子依舊璀璨如星,隻是多了一層清晰的寒氣,這種寒氣直逼心底。

“相見你的兒子就乖乖的聽話。”

莫未秧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一直忍著,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可是她倔強的忍著,她不可以流淚,為了兒子,也為了自己僅有的尊嚴。

可是兒子在他的手上,如果此時告訴他兒子是他的骨肉他會相信嗎?也許他不但不相信還會將兒子從自己的身邊永久打帶走,甚至不讓她和兒子見麵。想到兒子,莫未秧心中的傲氣矮了半截。

“夏天佑,放過我和我的孩子好不好?其實你現在也挺好的不是嗎?你完成了自己的夢想,終於建立了獨霸天下的商業帝國,你擁有嬌妻,擁有數不清的情人,甚至你隨便對著一個女人一勾手,就會有女人對你投懷送抱。現在的你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何必要報複我呢?你也看到了,我隻不過是靠賣花為生,我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卑微的生存……”

夏天佑懊惱的打斷了莫未秧的話,

“夠了,你不用再狡辯了。你給我的痛苦我要加倍的償還在你的身上,不僅是你,你的情人還有兒子都要還債!”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但是當他聽到她那一番妄自菲薄的話時,他的心就像被人揪了一下,痛苦一波一波的席卷而來。

莫未秧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想讓青蒙澤受到牽連,她現在最好的辦法是閉上嘴巴,如果給青蒙澤求情的話,一定會激怒夏天佑的。

“好,我跟你回去。”

夏天佑探究的看著她,他看不出她的表情,看不出她究竟有幾分真,他譏誚道,

“你倒是挺聰明的,是不是害怕連累你的情人?放心吧,我已經開始著手收購他的產業了。”

“你不能這樣!”

莫未秧大吼道,青蒙澤的餐飲店是家族企業,是一個百年老品牌。她知道青蒙澤對自己的事業傾注了許多的心血,沒有了自己的產業,青蒙澤就會失去靈魂。

“你終於原形畢露了,告訴你,已經晚了。”

莫未秧的臉色蒼白,她的嘴唇不斷的發抖,

“求求你放了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是希望你放過他吧。”

夏天佑的眼中閃過傷痛,周身散發著陰冷,

“他對你就這樣的重要?”

莫未秧咬著嘴唇不說話。

夏天佑冷笑道,

“好啊,你脫了衣服,我就放過他。”

莫未秧愣住了,她直直的看著夏天佑,夏天佑嘴角上綻放著一個邪魅的笑,隻是這笑很刺眼,刺的她險些睜不開眼睛,他變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溫柔似水的男人了。

莫未秧平靜的開始脫衣服,她將自己的上衣扣子一顆一顆的解掉。周圍的保鏢誰都知道她是夏天佑的女人,誰要是看了,將來夏天佑肯定要挖掉自己雙眼的,索性要麼閉上眼睛,要麼低著頭。

莫未秧輕薄的上衣退去,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瓷白的肌膚,精致的鎖骨釋放著誘人的氣息。她的雙乳仿佛比以前更豐滿了,深深的溝壑,起伏的連綿。她身上那件洗的發白的胸衣仿佛已經裹不住這對玉兔,仿佛頃刻間就要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