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未婚夫(1 / 3)

我輕咬了一下唇瓣,小聲說:“什麼叫給你一個名……”名分。

不對,等等,什麼叫陪我睡?

我倏地睜大眼睛,從床上跳了下來,“我才沒有要你陪,陪……”

左霄啟眉眼彎彎,“陪什麼?”

我的臉漲的通紅,這家夥故意的。

我故意板著一張臉,佯裝鎮定,“陪睡!我不需要你陪……”

左霄啟笑的肆意,他猛的起身一把拽過我,我又倒在了床上,他的腦袋在我的肚子上用力蹭著,“要不要我陪睡?”

他抓著我的兩隻手,我不得動彈,肚子又癢癢的,我隻好求饒,“要,要。”

左霄啟這才放過我,我猛地推開他,再次跳下床,這張床實在是太危險了。

左霄啟不慌不忙的半靠著床頭,翹起二郎腿,眼角眉梢的笑意一覽無餘。我想了想,問道:“你這張床到底睡過多少女人?”

他嘴角勾起玩味,“你猜。”

我猜的出來嗎?

“說你是豬你還不承認。”左霄啟嘴角的笑意愈濃。

我瞪了他一眼,板著一張臉不去理他。

左霄啟嘴角的笑意不減,他朝我伸出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我嘟著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我許久不動,左霄啟倏地下床,將我打橫抱起放在了床邊,“這裏就你一個人睡過。”

我白了他一眼,表示不相信。

左霄啟嘴角的弧度漾開,輕笑出聲,“你要是吃飛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誰吃醋了。”我強嘴道。

左霄啟哈哈地笑出聲,眉宇間盡是得逞後的狡黠。

我故意板起一張臉,斥責著:“你笑什麼笑。”

左霄啟彈了一下我的腦門,“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可愛。”

這個男人,好不要臉,我哪裏吃醋了。

我索性拉過被子蒙住頭,準備不管不顧的睡去,突然我被連人帶被子抱住,傻子都知道是左霄啟,我也不敢動彈,就這樣僵著身體,連呼吸都收斂的小心翼翼的。

左霄啟將我頭頂的被子拉至脖子處,輕吻了一下我的後頸,“我就是抱著你睡。”

我決定不再做無謂的反抗,萬一反抗不成,適得其反,吃虧的還是我呀。

翌日。

一早醒來,看著空了一半的大床,我相當感激左霄啟沒有拉著我和他一起跑步。

最近左霄啟有些反常。

甜蜜來的太突然,有種不真實感。

正恍恍惚惚的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房間門被推開了,左霄啟一身運動裝闊步而來,他看見我笑了笑:“小懶豬,起床了。”

一股暖流劃過心底,我眼神柔柔的望著他。

他走到床邊,帶著溫度的大掌撫上我的臉,“快點。”

“你上班又不用打卡,急什麼?”我撅著嘴說。

左霄啟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得掙錢娶老婆呀。”

我的臉倏的就紅了。

娶老婆?他說的是我嗎?

他從來沒有正式的說過要我做他女朋友的話,就算是我矯情吧,我需要一個從協議女友變成真實女友的儀式。

就像他說的,不能這樣不清不白的。

“你有女朋友了嗎?”我壯著膽子問。

左霄啟雙眸一閃而過刹那的怔忡,旋即淡笑:“你不就是嗎?”

我微低著頭,小聲嘟囔著:“我可沒有承認過,你也沒有問過我……”

我說的也是事實啊,他何時問過我願不願意做他的女朋友。

左霄啟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會同意的。”

這個家夥也太不要臉了吧。

“你這麼大歲數了,騙我一個小姑娘,你好意思嗎?”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左霄啟聲音淡淡的不悅,“你就直接說我老了唄。”

其實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既然他這麼油鹽不進,我得加點猛料……

工作時間,我跑到廁所,電話打給戴雲飛,我的智囊軍師是時候發揮更大的價值了。

“讓我想想。”最後戴雲飛給我扔下這麼一句話。

這日晚上下班的時候,照例是左霄啟來接我,我剛剛走出公司大門口,就看到一個快遞小哥,手捧紅色玫瑰,見人就問:“請問阮璦是哪位?”

快遞小哥的身邊,已經圍了幾個愛好八卦的女同事,王敏朝我招手,“阮璦,找你的。”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這又是唱的哪出戲,我的名聲啊……

林希站在快遞小哥身邊,“阮璦,你可是我們公司最幸福的女孩,天天都有人送花。”

呃,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

沒有多餘的時間細想,快遞小哥已經將玫瑰花捧在我麵前,叫我簽收。

“誰送的?”我問。

“ta說你知道的。”快遞小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抽抽嘴角,問了個最沒有腦子的問題,“男的女的?”

“男的。”女同事開始起哄,“肯定是男的。”

“男的。”快遞小哥回答。

我抬頭,不遠處,左霄啟正冷眼看著這一切。

我想說不要,話到嘴邊改口成了“好的。”

可想而知左霄啟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快遞小哥走了,王敏和林希拉著我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滿是羨慕,等我再次抬頭,卡宴已經在掉頭離開。

好吧,左霄啟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我瞟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將花塞到了王敏的懷裏,“送給你了。”

王敏歡天喜地的接過花,還不忘記說一聲謝謝。

我們悶悶不樂的朝著公交站走去,心裏想著,這花到底是誰送的,程澈?楚墨廷?如果是他們中的一個,為什麼不親自出現呢。

再仔細一想,也不可能是他們,程澈送過我兩次花,每次都是粉色鬱金香。楚墨廷嘛,我們戀愛一年,他送我菜花還差不多,送玫瑰花,還真的沒有過。以前他條件不好,我們之間也沒有過那麼奢侈的花前月下。

難不成楚墨廷現在發達了,也學起了浪費的浪漫?

正無聊的等著公交車,我的手機響了,是楚墨廷。

我的心一顫,還真的是他?

楚墨廷約我吃晚飯,我拒絕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現在的他。

“那個……”我猶豫著,想問花是不是他送的,又擔心如果不是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有沒有送什麼東西給我?”

楚墨廷明顯愣了一下,“沒有。”他頓了一下,又說:“你想要什麼,我送給你,隻要你要,隻有我有,我都給你。”

“沒有,沒有。”我趕緊說:“就是下午收了一個快遞,不知道是誰送的,可能是誰的惡作劇吧,居然送我一個光頭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掛斷電話後,我想著不能玩大了,還是乖乖回左霄啟的別墅吧,於是,我打車回去。

到了左霄啟家的時候,他不在家,我還好心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出口的話是那麼的理直氣壯,“我在家,你去哪裏了,害我一個人打車回來,花了好幾十,你得給我報銷。”

我就是這樣矛盾的存在,想告訴他我乖乖在家等他,又不想叫他知道我那點小心思。

“我在學校。”左霄啟說。

“那算了,我先吃飯了。”

“你來接我。”左霄啟命令著。

他分明自己開車走的,還要叫我接他,得了,我就哄哄他吧,接他一回,誰叫人家手裏握著我一百來萬債款的證據呢。

我開著紅色奧迪去了豐大校園。

九月份的豐大,開學不久的日子,看著林蔭路上一個個朝氣蓬勃的笑臉,我無限感慨啊,曾幾何時我的臉上也滿是憧憬和希望,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在一次次找工作的奔波中被拉的越來越大,直到夢想甚至隻剩下一個“夢”字。

到了辦公樓前,我停好車,找到左霄啟的辦公室,裏麵除了他,還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見我進來,男人站起身,笑著,“原來是佳人在側。”他說著和左霄啟道再見,走了出去。

左霄啟淡淡的掃我一眼,低下頭盯著麵前的筆電。

看他也沒有理我的意思,我隻得放低姿態,但是又不想讓他看出來,我想了想開口:“打車費報了。”

我說著還從隨身的包裏拿出發票,放在他麵前的鍵盤上。

左霄啟不動聲色將發票放在了旁邊的檔案袋上,繼續敲打著鍵盤。

氣氛有些尷尬。

半晌,他頭也不抬地說:“想討好我,就要用點心。”

NND,他怎麼知道我在討好他。

我撇開視線,眼睛落在牆上的榮譽證書,我這才想起,眼前這個家夥27歲博士畢業評了正教授,和他鬥智鬥勇,我隻有慘死的份。

可是,承認失敗對我而言比登天還難。

我一咬牙,一跺腳,食指勾起辦公桌上的奧迪車鑰匙,我就踩著5公分的小高跟鞋朝著門外走去。

姑奶奶我還就不伺候了。

“小璦。”左霄啟淡淡地喊我一聲。

我裝作沒有聽見,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我能走的很快嗎,當然不能,我得留點時間讓人家追上來呀。

於是乎,在我剛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我的胳膊被猛的一把拽住,緊接著傳來左霄啟沉涼的嗓音,“我還沒鬧脾氣呢,你……”

我倏地回頭怒瞪他,“我怎麼了?”

左霄啟板著的臉柔和了些許,他拉著我的手往回走著,“別讓別人看笑話。”

我看著空蕩蕩的走廊,一個個緊閉的辦公室門,嘴角勾起嘲諷,“現在都幾點了,除了左大教授誰還在辦公?”

左霄啟拉著我回到他的辦公室,鎖好門,走到樓下的時候,左霄啟接過我手裏的車鑰匙,“我來開。”

上了車,左霄啟一手旋轉著方向盤,一手拉過我的手,“想吃什麼?”

“吃肉。”

左霄啟哈哈大笑:“問你這個問題就沒有過第二個答案。”

“我是肉食動物。”我說。

……

在公司門口被快遞小哥攔著送玫瑰花的戲碼,有一次就足夠了,如果天天來這麼一出,我還真受不了,可是王敏和林希高興了,我都在接到花的時候轉手送給她們了。

左霄啟就這樣天天在公司門口看著我收“無名氏”的玫瑰花。

星期四,左霄啟終於憋不住問起我關於玫瑰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