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你有形象嗎(1 / 3)

翌日。

送我去上班的路上,左霄啟問我,“準備好辭職了嗎?”

呦,他老人家主動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再想想。”我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不想讓他感覺我是要完全依賴他的,畢竟還不是夫妻嘛,人家還沒有那份義務。

況且,我喜歡他的人,喜歡他的錢,更重要的我最喜歡我自己呀,最喜歡有自我呀,我可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萬一哪天我也成了那種坐在寶馬上哭的,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呀。

左霄啟捏了捏我的手,“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委屈自己就好,凡事還有我。”

----凡事還有我。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海誓山盟,聽在我的耳朵裏卻更加讓我心安,好像他就是我隨時可以倚仗的靠山。

“嗯。”我嘴角劃開會心的弧度,重重點頭。

訂婚典禮的事情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距離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也開始忙著試禮服,選首飾……

一個周三的晚上,左霄啟有應酬,我讓戴雲飛陪我去試了一套訂婚典禮上要穿的旗袍,然後一起去吃晚飯,地點選在一個浪漫的西餐廳,用戴雲飛的話說:“反正你又不花自己錢,不宰白不宰。”

以前都是我宰她,現在是她宰我。我和戴雲飛從來也不分彼此,吃飯逛街從來都是誰錢多誰花的多,當然以前都是她花的多。

我和戴雲飛手拉著手親熱的走進餐廳,如果不是我們的打扮都很女人,說不定會被誤認成一對拉拉。

我們在二樓的樓梯口準備走向三樓的時候,我的眼睛隨意一瞥,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

我頓時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他,沒錯,是左立強。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立強的身邊做了一個二十七八歲濃妝豔抹的女人。

戴雲飛發現了我的異常,問:“怎麼了?”

我朝著左立強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過去,“霄啟的爸爸。”我在戴雲飛耳邊悄悄地說。

戴雲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老牛吃嫩草。”

她說完就拉著我朝著三樓走去。

好吧,這種事情本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隻是因為這個人是左霄啟的爸爸,所以我才好奇而已。

左立強家的小媳婦比左霄啟也大不了幾歲,卻想不到他家裏守著嬌妻,外麵照樣彩旗飄飄。

我也就在心裏偷偷八卦一下,和戴雲飛拿著這事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飯後回到家裏,左霄啟還沒有回來,看著黑漆漆的臥室,我的心裏空落落的,我撥打了左霄啟的電話,他說他要晚些回來。

自我住到這裏之後,很多個晚上他是在家度過的,雖然他的電話很多,但是卻沒有我想象中的各個“總”們每天沒完沒了的應酬。

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我關掉燈,感受著久違的,一個人難以入睡的空虛寂寞冷。

窗外的秋風似是又蕭條了幾許,我輾轉難眠。

睡到半夜,我一翻身,似乎是觸碰到一股熱源,我迷迷糊糊的朝著那個熱體摟了過去,心底的某個地方似是被填滿了一般。

翌日一早的餐桌上,我幾次看向左霄啟,卻欲言又止。

想到左霄啟和左立強之間的淡漠,我終是不忍心開口八卦左立強的私事。

兩日後,在冷美人再一次刁難我的時候,我終於爆發了。

我將手裏的文件甩在了冷美人的臉上,怒聲道,“你不就嫉妒我有人疼有人愛嗎,你這個老處女!”

然後我就堂而皇之的走了……

是的,我撂挑子不幹了,老娘我再也不伺候了。

從公司出來我打了左霄啟的電話,“你在學校還在公司?”

他每天的行蹤不定,我得問清楚了。

“在公司,有事嗎?”

“我辭職了。”我灑脫地說:“本姑娘不伺候他們了。”

我說的很輕鬆,可是我的顧慮也有很多,我也不知道這樣衝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的,我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瀟灑,我甚至覺得自己很失敗,我需要安慰,隻不過我給自己偽裝了一個瀟灑的殼。

“呦,我的小女人終於舍得棄暗投明了,快點過來,我沏好茶等著你。”左霄啟的聲音滿滿都是笑意。

NND,我都失業了,他還笑的出來。

我打了個車,就奔向了“首華集團”。

我還是第一次到這裏來,我到的時候,美麗的秘書小姐已經在前台等了,她將我領到32層,左霄啟的辦公室,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麵前擺著一整套的茶道茶具。

我頓時想起紅樓夢裏妙玉說的“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

我看著左霄啟靈巧的手指輕捏著壺蓋輕輕刮去漂浮著的白色泡沫,“左總好雅興啊。”我揶揄道。

和左霄啟比起來,他就是妙玉口中的高雅的“品”,我平時喝茶的方法就是……就不是人呢。

左霄啟微微抬頭,嘴角含笑地看向我,又專注於麵前的茶壺,“我這不是為了迎接你嗎,給你陶冶陶冶情操。”

我走過去坐在左霄啟身邊,說:“我渴了,能喝嗎?”

左霄啟細長的手指蓋上壺蓋,用另一壺熱水澆在了整個壺上,又拿出一個托盤,兩個小杯子……

我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動作煞是著急,“親,我渴了。”我說。

左霄啟笑笑,將茶水剛剛倒進一個杯子裏,我伸手端過來就要一飲而盡,結果,杯子觸碰到嘴唇我才發現我犯了一個愚不可及的錯誤,水是燙的。

我又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尼瑪,喝杯水都這麼費勁。

左霄啟見我一臉急不可耐的神色,他輕笑一聲將我摟在懷裏,“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去打的他滿地找牙。”

這句話聽著心裏舒坦,有人嗬護的感覺真好,“是個女人。”我挑眉笑著。

“那就算了,我不動手打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矯情道,“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左霄啟輕啄了一下我的唇瓣,“你給別人打工還不如給自己打工呢?”

我眼睛一亮,給自己打工,這倒是個好主意。

可是很快我又蔫了,我沒有錢啊。

爸爸給我的錢,我可不敢隨便揮霍,那是爸爸對我的一份濃重的父愛,我隻能用來買房子,不能辜負爸爸的一份心意。

“算了。”我嘟著嘴道。

“自己做生意呢,太累,而且有風險,摸爬滾打也不容易,一個女人還是做個穩定的工作比較好。”左霄啟同我分析著。

原來是我誤解了他的意思,可是那怎麼樣才算給自己打工?

我撅著嘴,“我還是繼續找工作吧。”

左霄啟輕笑出聲,將我摟的更緊,“訂婚後,你就來這裏上班吧。”

啊?

這個問題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到他這裏來上班?

“給我打工不就等於給你自己打工嗎?”左霄啟說著輕輕揉捏著我的臉蛋,“阮總。”

我還在征愣中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繼續說,“阮總心裏素質不行,你得淡定一點。”

淡定?裝蛋吧。

我巧笑嫣然,“給你打工沒問題,不過,你得拿出你的誠意來聘請我,本姑娘可是很金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