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近前,看著眼前衣衫襤褸的曼妤和一臉驚慌失措的男人,很快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眸色深了深,像是做了很大的調整之後,才蹲下身,動作利落地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動作輕柔地蓋在曼妤的身上,小心幫她包好暴露外的肌膚。
“宋嘉木!”
曼妤望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有一種得救了的喜悅感,連帶著呼喚著他的尾音都是藏不住的慶幸和喜悅。
她終於得救了。
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宋嘉木能夠準確及時趕到這裏,但是她的心中依然帶著濃濃的感激。
“謝謝你。”
男人高大的身形有些顫動,不過下一秒,他便伸手穿過曼妤的膝彎和腋下,將她輕輕抱在自己的懷中。
滾燙的掌心附在她的腰側,望著眼前支離破碎的畫麵,他的擁抱也越收越緊。
曼妤經過了剛才一番艱苦的掙紮,此時此刻再也無力去思考些什麼,脫力地靠在宋嘉木的懷中,原本緊張和恐懼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和解救。
“沒事了,曼妤。”
宋嘉木此時的話更像是一味定心丸一般,她微微笑了笑,終究是支撐不住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眼皮發沉,雙眼一閉,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意識的盡頭,是宋嘉木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
“抱歉,來晚了。”
……
這個世界上,似乎每個人都如同一任由上天隨意把玩的棋子一般,所謂的先來後到,也不過都是命運的安排與戲弄一般。
隻是身為被命運安排的人,誰都不清楚自己即將奔赴的是哪裏,會見到的又是是怎樣的場景。
一如此時,寇諺臉色陰沉地坐在車座上,望著麵前排成一條長龍的車子,還遲遲不見移動的車子,沉了沉臉色。
“還有多久能夠趕到?”
即使連同跟了他多年的司機,都能夠清楚察覺到他此時言語間隱藏不住的焦急和憤怒,一時間連帶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寇少,這個……這個地方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所以……我也不清楚感到那裏到底需要多久,不過導航上說……”
原本的話語在通過後視鏡對上男人陰冷的臉色之後,悻悻停留在喉管。
導航上說要半個小時才能趕到,這還是運氣好的情況下,可是這樣的話要他怎麼說出口呢?
車內的氣溫直線下降,似乎多說一句話,都有可能被眼前的男人毫不猶豫扔出窗外。
一時間,封閉的車廂裏隻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他用手抵在下頜上,手卻緊握到指節發白的程度。
“去,聯係這個片區的交警,兩分鍾……不,一分半的時間,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立刻給我清理出來一條暢通無阻的車道來!必須!”
這一句命令下的中氣十足,隻是聽在大家的耳裏,都隱隱明白了此時此刻麵前的寇上校應該是真的著急了。
畢竟雖然他作為華國最年輕也最有作為的上校,背靠著寇家這棵大樹,但是為人卻並不囂張跋扈。
甚至可以說他一貫的言行相當低調,要不是特殊情況,從來不會去開辟特殊的通道給自己,隻是世界上多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早就對他暗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