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校!”
什麼?他是上校?
聽到那些人竟然這麼稱呼眼前的男人,心中猛地一驚。
男人雙膝一軟,即使他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也明白在華國,一個上校的軍銜意味著什麼,那是無上的權力,也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估計要不是今天這一出意外,像他這樣在底層打拚的小人物窮盡一生都沒可能親眼目睹這樣的大人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更何況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竟然就擁有了上校的頭銜,很明顯在華國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雖然他對於這樣背景的人物沒有多少概念,但是即使是他也很清楚,眼前這樣的男人,至少對付他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平民百姓,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他沒想到自己今天第一次犯渾,就碰上了一個自己這一輩子都惹不起的人!
“饒命啊!上校……上校,我錯了,是我傻了,才做了這樣的事情啊,我是被鬼迷心竅了,我%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剛剛那真的是一時糊塗啊,你饒了我吧?”
寇諺沒有理會他的求饒聲,閃身坐進了車裏,車子一路又開回了軍區。
車子剛一進軍區,那個男人便被毫不留情地拖了出來,向著演練場的方向被架去,為了防止他的求饒聲驚動周圍的人,早就有人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因此他現在一張臉憋得通紅,也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讓那些人手下留點兒力,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撂下這句話,寇諺便直接走開,想必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了。
他坐在辦公室中,手中的香煙被好看的指頭輕輕架住,房間裏煙霧嫋嫋。
煙灰缸裏已經不知道被熄滅了多少煙頭了,但是這些香煙卻似乎並沒有帶走他此時的愁緒。
宋嘉木堂而皇之抱走曼妤的時候,他竟然發現他根本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反反複複隻有命令的那一句,甚至連曼妤打給他的那一通求救電話,現在看起來也像是因為情急之下打錯了而已。
一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臉色一黑,氣氛一時間變得壓抑起來。
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比他更有理由站在曼妤身邊,之前的何繼明是,現在的宋嘉木也是,反倒是他這個曾經和曼妤同床共枕的人,成為了最沒有資格的人?
此時,他的內心可以用一團亂麻來形容。
他靠在沙發上,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和聶蘇幻在一起的畫麵,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聶蘇幻的臉慢慢變成了曼妤的臉。
他從過往中驚起,猛地將腳邊的茶幾一踢,“嘎吱”一聲,茶幾被踢遠了幾步,發出刺耳的聲音,打碎了此時的寧靜。
寇諺隻覺得越發煩躁起來,他雙手交握於後背,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一股唯我獨尊在黑暗中暈染開來,連帶著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憤怒與未知的情緒。
“叩叩叩——”
站在門口的那人低低喚了一聲“寇少”後,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就被幾個手下扔在了跟前。
地上的人早就已經遍體鱗傷,全身上下都殘留著大片額血跡。
即使沒有親眼目睹,也能想象出,幾個小時之前,他正經曆著怎麼樣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