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下午正好休假,剛好去看看除了裴家人外,還有誰這麼陰損去打擾逝者長眠?曼妤利落的應一聲,快步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疾馳,在半個小時候,她到達了寇諺所在的地方。
不大的審訊室內,白熾的燈光照耀著,把每個角落都照的亮亮堂堂的,使得這地方一點兒都沒有藏垢納汙的可能性。
寇諺背對著門站著。他的眼前蹲著一排人。細細數去,竟然有二十多個人,男男女女的,有幾個看起來像是還未成年。
曼妤眉頭輕擰了起來:“這些都是去鬧事兒的人嗎?”那天拎著墨桶去陵園的人這麼多?看來事情比她預料的還要慘烈幾分呢。
聽到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寇諺轉過頭來。
一身筆挺的軍裝把他映襯的眉目越發肅然。他麵無表情的臉在看到曼妤時,緩緩融化,像是冰雪遇到春風了似的,他的眼睛帶了幾分溫度:“過來了?”
“嗯。”曼妤輕應一聲,快步走到他身邊,目光從蹲著的人身上一一掃過,她眸中的怒火越聚越多。
那天在陵園中衝著她胡言亂語的黃毛這會兒已經抬起頭來。唇角斜勾著,他的眼睛裏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邪肆來。
仿若是紅外線掃描著她全身的視線,讓曼妤渾身的血液逆流起來。“看什麼看?”上次在陵園還沒受夠教訓嗎?竟然還敢用這種赤露露的目光看她?仿佛是在視奸她似的,讓她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上前一步,曼妤抬起高跟鞋就朝他踹了一腳。
“嘶……”黃毛輕呼著,往後挪了挪。他抬眸直直的望向寇諺,大聲道:“你們這是在動用私刑!”
“喲,懂得還挺多。”曼妤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句,抬腳又朝他踹了一腳。
高跟鞋的鞋尖直擊他心窩,黃毛疼得齜牙咧嘴的,他很想要去揉揉心口的疼痛,可他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還戴了鐐銬,他現在隻能處於下風。
“操你個賤女人,你再敢踹我一腳試試?”黃毛被曼妤連踹兩腳,氣的連處境都分不清了,張口就衝著她罵了起來。
寇諺眼神一凜,伸手把曼妤拉過來,他一腳直接把人踹翻:“試試就試試!”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黃毛:“再滿口胡言亂語的,信不信直接把你扔陵園裏去?”天寒地凍的,他讓黃毛給鹿研看護陵園去,也省的再有人去鬧事兒。
被踢歪在一旁的黃毛疼得身子縮成一團。狠狠的瞪著寇諺,他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你別覺得你穿一身軍裝就能胡作非為,寇諺,我告訴你,老子不怕你。誰讓姓鹿的是曼妤她娘呢,活該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馬丹的,越踹他還越來脾氣了是吧?曼妤一張臉鐵青著,眼眶都被氣紅了:“死黃毛你找死是吧?”她揮開寇諺的手,直接衝到黃毛身邊,伸手拽著他的領口把人揪起來,她連踹帶踢的朝人招呼過去。
“我讓你再瞪,讓你再說!我媽招你惹你了,還是我招你惹你了?你們裴家的人怎麼都這麼不可理喻的?”主子討厭,連個保鏢下人也可惡至極。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明明是他們綁架不成,還對她下藥,現在還敢這麼張狂?